萧铣希忍不住好笑,“本王给,给,总行了吧!”
说到底,他路过石门县,也是听说嵘申嵘亥的妹子在这做县令,绕道过来替好友看顾一二。
对这个小妹妹,男女大防加上岁数之差,他们之间是真不怎么熟,但既然要做这个临时的兄长,给钱给物总是少不了的。
一万两,也不过是昭阳那丫头两对东珠耳饰的钱罢了。
倒也不是说,他作为王爷就不知百姓疾苦,只是觉得,首饰钱到了姜篱手里,她又能做出哪般成就来?
他也不在乎什么致富之路能不能修成,金钱面前,可以看见的把戏多不胜数,比看条新路有意思多了。
他叫侍女笔墨伺候。
“本王身边没带这么多现银,给你写一封手书,你到光州府寻守备李大人借一万两,信给他,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话音落下,那封借银子的手书已经洋洋洒洒地写好了。
侍女将其装入一只信封里,再打上火漆,萧铣希拿出私章在封皮上盖印。
姜篱偷瞄着这一幕,笑得就像只偷腥的猫。
之前在帐外,看那些简陋的木箱,猎具,就知道王爷出行很低调,身边怎么可能带很多钱?
她就是故意报了个高数,左右这些皇子对钱不敏感,而她真正要的,就是王爷的印信。
这才是好东西,也是她无往不利的通行证。
萧铣希自然不知道这个换了芯子的姜篱打什么鬼主意?
处理好此事,两指夹起信件,朝她示意。
姜篱膝行上前,高举双手接过书信,微笑着抵在额头,叩首谢恩,“王爷真乃大盛第一大善人呐,一定得立碑,做好事一定要留名,为啥不留名,是吧王爷?”
话语最后几声,姜篱用了极缓极慢的语调,话至此,但意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