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蹙眉不语。难道夏长生公然违抗皇命的目的是故布疑阵,欲盖弥彰?
“但是……”陆珍犹疑着看向桑敬,“你们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为何当时没能认出他来?”
“他在神机司当差时用正颜咒改变形貌及声音了呗。”桑敬眉梢轻挑,“虽然不容易,但是只要有心就能办到。”
陆珍摇头轻叹,“在众多神机使眼皮子底下运用法术,并不轻松呢。”
张玟掩唇咳几声。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陆五姑娘好像感同身受似的。
“更何况夏长生在神机司时候不短。想要用法术避人耳目……”陆珍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一时半刻尚有可能。年深日久……不大可能吧?”
“暂且将可不可能放一边。”郑琨清清喉咙,“我们派出人手在城里城外搜寻。希望能够寻到其下落。”
孙恪接道“纵然机会渺茫,但还是要找的。”
“那人能够隐藏道气。”陆珍神情肃然,“是以,我的祝寻星符作用不大。”
桑敬了然颔首,“既如此,那他用正颜符改变样貌就能说得通了。”
“是啊。”张玟轻抚胸口,“是个极难应付的。”
“再难应付也得应付不是?”郑琨摇头长叹,“可惜我们不能运用法术,一点忙都帮不上。”
陆珍挑起眉梢,问道“是了,郑神机使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问。跟那术士交手时你们三位就似乎力有不逮。”视线投向张玟,“尤其是张神机使,更是不堪一击。当时我急着走就没细问。”扭转头,再次去看郑琨,“郑神机使又说不能运用法术……你们是不是遇到劲敌了?”
“那个……我们没遇上劲敌。”郑琨笑着说道“就是吧,近来耗费法力有点多。你也是知道的,我们不止是练甩符,画符咒决也要练的。我们还有正经差事,要想面面俱到,就得少睡大半宿,昨儿夜里都没合眼就出去巡城,精神不济。”抬眼看向桑敬,“老桑,你说句话啊。”
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就指望着老桑了。
“是、是啊。”桑敬清清喉咙,“那什么,先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吧。”撩起衣袖抹了把脸,小声嘟囔,“嘿!这天儿又闷又热,许是要下雨。”
郑琨对朱迎槐道“还愣着干嘛,买冰雪去呀。这个时辰冰雪梁应该从刑部后巷出来往东华门来了。”
“冰雪梁病了。”陆珍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