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快不行了,我们派人送来消息,让她过去看看。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我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早点回来,早点回来,我还要准备面条,等着吃呢。”
嘟囔了一句,拿了个簸箕,把铁锹放好,扛在肩上,跟着如颗出了门,“下哪地”
事实上,出了村庄,到处都是田地,想走就走。但要说青草,那就是山脚下的野槐树林了。
如枚天不怕地不怕。金环微微一愣,自己不是已经中了他两次了吗?
“那里有坟墓,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那就往南边走好了。家里附近有很多的青草。他将那只羊放进了水沟里。咱们就像是河里的野草,在我看来,这两个屎盆子,一下午都装不完。”
如枚一边给金环拉着两头山羊,一边道:“那是自然,我还以为树林里的草多了,就容易多了。如果你怕的话,我们可以到南方去。”
金环一脸崇拜,“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你什么都不怕。难怪香菊那婆娘说你是鬼魂,呵呵,谁会害怕坟墓啊可是,我还真的没有勇气过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鬼魂了,难道我还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魂吗?
说话间,两个人牵着羊,提着簸箕,出了村子,路上遇到了一些正在除草的女子,聊了一会,便各自散去。
庄稼本来就少,这么多人聚在一块,交流起来也容易,可要是割不到草,回去也不好交差。
金环远远看到香兰带着两个少女从田里出来,便道:“你瞧香兰,如今一见到咱们,便避之不及。她母亲被她父亲带回了家,每天都把自己关在羊圈里,晚上还能听到她的哭声。”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苍天有眼,你瞅瞅,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如枚朝旁边的祥兰道:“香菊呢”
金环松开山羊的绳子,目送着山羊下了河,拉着如枚和若枚一起下了河:“这你就不懂了,我听人说,她是来找她姑姑的,现在应该是在城里相亲吧。”
“是吗庄上不能再呆下去了吧,她的口碑也不好。
金环撇了撇嘴,“咱庄里的姑娘们可都是因为她才被牵连的。我还听到有人在说,西山屯住着一个神经病,不就是在城里和一个吸毐的姑娘的妈妈吗?”
“你听到没有,香菊和一个吸毐的人在一起,结果被人家说成什么样子了,多丢人啊!”
如枚道:“都怪那些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看到有本事的人,就往身上撞。你想想,要不是她自己先动手,哪个打粉工还真敢去咱庄里勾引人?”
两个人正聊着女儿的事,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大喝:“这是哪只该死的山羊,偷了我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