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2)

gu903();“你到底想干什么?!”范柔娇尽然一步一步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看到她的手里尽然握着的就是那把古代剪刀,说道:“这把剪刀是从刀郎乡的那个墓穴里取出来的吧?那个墓已经没有坟头土了,你认为那个墓是什么?”

“那不是墓,那是一个地下祭坛。”她笃定地说道。

手里的剪刀也松了松,我说道:“你是不是没见过地下带席面的墓葬文化啊?”

“我考虑到了,但当我打开那个像棺材的盒子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具骸骨。”范柔娇说道。

“你是不是傻了?有骸骨还不能证明是墓穴吗?难道非要人家在里面弄上墓志铭才算吗?”我皱眉说道。

范柔娇却说道:“哼!那古人没有穿衣服,里面只有一具骸骨,你告诉我,果葬是什么意思?你们西境有没有这样的果葬习俗?”

我皱起了眉,看着她,我想起来了,当时在刀郎乡,我打开棺盖,发现棺材里一无所有,只有一具骨骼,那棺盖还是打开的,我想当然地认为古尸的衣服被范柔娇一锅端了。我似乎也并没有仔细地检查。

如果里面本就没有衣服呢?

我说道:“难道那古尸身上的衣物不是你拿的?”

“不!我不会碰死人身上的东西,如果周围没有可以带走的,我会立刻走。”范柔娇说道。

这倒是个古怪的癖好,我说道:“为什么啊?怕鬼啊?”

“棺材动了,就会被看出来,以后说不清楚。而且我不是盗墓贼,我不会盗墓的。”范柔娇说道。

“你所卖的每一样东西,不都是西境的宝物,你和盗墓贼有什么区别?”我不客气地说道。

范柔娇似乎并不关心这个,呛了我一两句后,反而问道:“你对那个祭坛是不是看走了眼?”

我说道:“席面,一个看似是棺材的果体尸骨,就是祭台了?你的判断又从何而来,在我看来就是棺椁。西境所有葬式中就存在将棺椁放在一旁,另一面吃喝之后,送亡故之人上路的习俗。至于为什么是果体,我想也应该是习俗的一种。”

“错!”范柔娇说道,“在我们上下五千年文明中就不存在不穿衣服下葬的,有也是童年童女,还是被装在罐子里的。只有一种情况下是果体下葬。”

“献祭!”我脱口而出,但我接着说道,“但如果是祭台,为什么是地下而不是地上,我所见的祭台没有地下的。”

“有!恰好出自于你们西境,在古老的传说中,祭奠地祖,便在西境,这不是西境人的传统,而是蒙古族的习俗,他们会将亡故之人,果体在地上挖一个朝下的祭台,以奉献给神明,祈求风调雨顺。还有那桌菜不是给活人吃的,是给死人吃的,是做给献祭自己的人上路吃的,你没注意到那桌菜不同寻常吗?里面有毒。”

范柔娇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这和我曾经推测的完全不同,甚至相差甚远。

第306章失算的一招

我继续说道:“那碗里的东西是黑色不代表有毒,这么多年了,有毒的残留应该是绿色。”

“不!那下面太过干燥,保存的食物成了渣儿,毒不在碗里,所以是黑色,毒在酒水里,或者是粥里,你看了吗?”范柔娇笃定地说道。

我的确没看,好吧,这次是我看走眼了。

“我还学过解刨医学,那是一具女性,并且是老人的尸骨,我推测是一个巫师!也只有她死后,才会被这般对待,也只有通灵的人才能祭祀给神明,我认为当时这巫师犯了错,比如在政治上没有对统治者产生帮助,所以,她被选为了祭祀品,还有一种可能是新的巫师诞生,她则甘愿去死,在她的一生中,产生最后的高光时刻,让人膜拜。”她看着我说道。

我说道:“剪刀!你手里的剪刀可是生活用品,并不是祭祀之物。”

“这剪刀是我在侧面的台子上发现的,并不是在棺材里,这是一个巧合,一个粗心的人在铺设席面的时候,或者捆扎巫师衣物的时候,不小心将它遗落在了里面,恰好被我发现了。”范柔娇说道。

“如果这个人很穷困,这剪刀是她的嫁妆,或者是她的情郎在她故去之后,留下的最后的思念呢?”说实话,我这是在狡辩,做为我有些不想输的狡辩。

范柔娇冷哼一声说道:“鬼王,你可是常年接触墓穴的人,你告诉我,为什么那里没有坟头,而是平地圆形?”

我淡淡地说道:“被水流冲击,风沙侵蚀,鸟兽滚毛……”

“那上面应该是坑坑洼洼,为什么和周围一样平?这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范柔娇不客气地打断了我,“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祭祀用品,我看到一个木质的面具,上面还有花纹儿,在一堆衣物的残渣旁,很可惜,衣物氧化了,但这面具留了下来。”

我认输,她说很对,但我并不丢人,她是先我下的祭台,众多线索,她都一一看过,而我从仅有的线索中找答案,那自然不及她。

我说道:“好吧,你赢了。”

她撇撇嘴,说道:“说吧,你既然到这里,肯定有你的计划,说说看。”

“哦?你不问问我该如何才会放了你弟弟?”我来了兴趣。

她说道:“你不是一个坏人,你很讲规则,我认为我们之间会有君子协定。”

这算什么答案,这不是在激将我吗?我说道:“我不是君子,如果我和你发生点什么,能让我抓住鹌鹑,我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

“你……无耻!”她恨恨地说道。

我挠挠鼻子,我也觉得有点无耻,这口舌之争似乎现在没有意义,我说道:“我要见鹌鹑。”

这是我这次来真正的目的,如果范柔娇联系了鹌鹑,鹌鹑来见我,那么说明鹌鹑是一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反之,如果鹌鹑不来,那鹌鹑就是把范柔娇当做了棋子,毕竟我是以她的弟弟为要挟,我本人也被抓着,鹌鹑若想救范柔娇的弟弟,那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现身。

再从鹌鹑的角度来说,他现身则代表我会死,因为我知道了他是谁,我如果死了,意味着与鬼门撕破脸皮,彻底开战,整个西境都会抓他,他能做的只有逃跑,还是那句话,关键时刻,范柔娇不会让我死,她就不得不站到我这边来。

鹌鹑不现身,则是处于安全考虑,他不知道我下的这个套到底是什么,他一定认为我已经和范柔娇之间有了床笫之欢,会怀疑范柔娇对我是不是动了感情,从而,引诱他上钩,好擒贼先擒王。

我这个阳谋中带着阴谋的计划是如此地完美,就看鹌鹑该如何出牌了。

在我看来,鹌鹑只有一张牌可打,小心为上,他不会现身,毕竟范柔娇单刀赴会,这本就是有去无回,却抓了鬼门的鬼王和他手下最重要的亲信,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在西境自有鬼门以来都没发生过的事儿。这么大的一个疑点,鹌鹑是不会上当。

范柔娇说道:“我是不会联系他的,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在周围,想伺机抓住他?”

我差点背过气去,这个脑回路简直没谁了。我一边将手机丢给她,一边说道:“你要我手机,你就拿去,你要是想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跟踪器,你现在就可以看。”

我一边说一边站起身,一件件地将衣服脱下,衬衣,裤子,鞋子……我几乎赤身果体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不会吧,难道要我真的脱光,我心一横,双手扶上了我的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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