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安与时岂不是什么都还没做,就成了个罪人了?
裴允皱眉,这幅谨慎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已经彼此心知肚明了吗?
难道安与时又要翻脸不认账?
“我看,你还是同我回去的话,铜城再乱,自有人能摆平!”
“那不行!”安与时认真摇头:“那些灾民和百姓,不论是谁来善后,都会做的比我好,可那些无辜的女娘们,没人能比我安置的好!”
像是担心裴允不放心,她拉着裴允的手腕,往前凑近了些。
“你我都是心怀苍生之人,你知道我心中所忧,会支持我的,对吗?”
裴允的嘴角略微有些抽搐,到底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也就会仗着我好说话些,才这般无所畏惧。”
“这话是气话。”安与时摇摇头,“你不是不明白我做那么多是为了什么,又岂会是恃宠而骄呢?倒是你,这次来铜城时日久,即便带了这么多人回去,可具体案情是不能公之于众的,朝中难免又会有人弹劾挑拨。”
“除此之外,便是这么多的人,时日长了以后,难免人人的嘴巴都能捂得住,万一被背后之人撬出点什么来,那安家就没用了,你才是首当其冲,到时候,不论做什么都会处处受限,充满险阻。”
“即便皇帝有心站在你这边,可也……”
说到这里,安与时叹了口气:“周高平能犯下如此重案,背后之人,必定手眼通天,可一时之间,我竟想不到那人会是谁,所以你一定要珍重!”
朝堂上总共也就那么多人,可有名有姓有实权的,能有几个?
最起码,明面上有野心也有能力的,确实没几个。
从前,宣王府和安家,倒都是盛极一时的。
再往前就是孟国公府。
但如今,还有几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