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与时接着道:“而从小到大,周婧芙恨我入骨,她会想方设法的折磨我,安家其余人,也没有一个把我当正经主子,自然不会为我伸张正义,那我最后,便是被她活活折磨死的。”
“当然,错的也不只是她,安家所有人的漠视,他们的冷漠,他们的无端指责,无情的偏袒,对血亲的放弃,都是伤害我的真凶。”
她笑了一下,破有点感慨:“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妨告诉你们,其实后来,我经常做同样一个梦,梦里的我,在安家就是那样死的无声无息,而且悲惨至极,我时常想,这可能是老天给我的一个警示,既然已经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小人,那我为何还要勉强我自己,去和他们演所谓的骨肉情深?”
这样一番话,安与时说的清清淡淡,甚至有点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其实除了做梦的那个部分是假的,其余的都是真的。
也确实都是别人的事。
是原主的故事。
楼朝雨和周如音听着,眼眶都已经红了,何元英也低下头,甚至有点愧疚。
她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想要提醒安与时一下。
但现在听起来,自己是多管闲事了。
“周婧芙那个人我知道,安应珍那个人我也知道,我从小到大,也受了她们十几年罪过的。”
周如音吸了吸鼻子,拉住安与时的手:“我明白你,如果不是她们突然闹着要和离,离开了周家的话,可能我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都有可能活不到如今!所以你受过的苦,我都知道!”
楼朝雨心思细腻,看了一眼低着头不作声的何元英,岔开了话题:“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何况安应珍已经死了,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也算是死在了周婧芙的手里,作恶多端之人,最后被自己的亲女儿害死,这也是一种报应。”
“时辰不早,现场还乱着呢,咱们接着忙吧,约摸还得有个把时辰才能回上京城里去。”
闻言,安与时吐出一口浊气,点了点头。
几个人都相视一笑,然后分作四个方向,分头去忙。
正如楼朝雨所说,时间不早,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干粮是已经分过一次了,粥棚也已经重新搭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