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有点胆寒,颤颤巍巍的伸手,想拉开了白布,又有些不敢。
安与时撇了他一眼,自己走上前去把白布揭开。
光是看到安老夫人现在的惨状,安与时就忍不住皱眉:“确定死了才一天?”
“千真万确!”
狱卒可不敢说假话:“就是昨儿正午时分!犯人们用过饭了,忽然听到有人喧哗,咱们过去一瞧,才看见安老夫人口吐白沫,七窍流血的倒在地上,明明放饭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忽然一下就死了,不是那会儿能是什么时候?”
从昨天正午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天一夜。
可也就是这么短的功夫,除了正常的尸斑,安老夫人浑身已经黑紫的不像话,脸上和脖子上,还都已经出现了腐败的创口。
尸检,安与时确实不会。
但光看这样子就知道,那些毒药厉害的很。
她从旁边拿了一把小刀,随便找了一处腐烂伤口,剜了一点腥臭血肉下来。
用卷布包了好几层,又找了一块包袱布包着,这才放进袖子里……
旁边的狱卒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要不是今天一整天没吃下饭,他肯定会当场吐出来的。
安与时也太过生猛了,这样的东西也敢往身上放?
就不嫌脏吗?
“有多少人进来过?”
安与时一点不觉得哪里不对,神态自若的随处走了走。
大牢内部四通八达的,有点不太严谨——
换句话来说,只要是有点功夫的人,想进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