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人用力摊开两手,企图让楼老夫人尽快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楼老夫人脸色一沉:“你说我掺和进去是为了什么?我们楼下欠了安与时一个天大的人情,难道你以为不用还吗?”
“正是因为咱们欠了她人情,才更不能横插一杠!”楼大人急的脸上都冒汗了,“不管安与时和安家闹得怎么样,她们始终是血亲,那安应淮更是安与时的亲生父亲!现在安与时年纪还小,将来保不齐又想着和娘家好生相处,万一母亲您现在进宫多管闲事,反而让安应淮吃了瓜落,难道等以后,安与时还能原谅咱们?”
“不可能!”
楼朝雨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爹爹,您可别乱说,安与时才不是那么想不通的人呢,她心里根本就明镜似的,早就算好了要对安家出手,咱们现在去是给她帮忙的,她感谢咱们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怪咱们呢?”
楼大人瞪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胡说八道!现在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楼朝雨撇撇嘴,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楼老夫人没好气道:“现在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才对!你懂什么?你当那安与时过来,特地给我那本诗集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日?而且你没听小雨说吗?周婧芙那两首诗词是从哪里来的,你都忘了?”
楼大人一愣,才回想起这件事情来。
照这么说的话,难道这一切都是安与时的计谋?
他忍不住又眼前一亮,彻底反应过来了,也不再着急,而是有些八卦的问:“那安与时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心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呀?”
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日安应淮跑到御前大闹,还惊动了好几府的人,要想有好结果已经很难了。
而且现在的新帝,根本就不是愿意耐着性子的脾气。
现在跟这么多人耗在那边,难道是闲着没事干,打算喝喜酒吗?
就不可能啊!
也就安应淮那么大年纪了,居然还看不清。
看楼大人这一副吃瓜吃上头的样子,楼老夫人压根就懒得理,摇摇头,拿上那本诗集,带着楼朝雨上马车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