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与时就这么僵硬住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是想避开裴允的,可现在,肢体接触反而越来越多了!
裴允闷着声音发笑,大发慈悲般把人捞了回来,低声吩咐:“驾车稳些。”
“是!”外面传来束鲁明显幸灾乐祸的声音,“让将军和女娘受惊了,属下该罚,但也没法子的,一群小孩在这附近瞎胡闹,险些撞着!”
安与时往外看了一眼,还真有一群蹦蹦跳跳的孩子,也怪不得束鲁。
只是想到自己方才的那些姿势,整个耳朵尖都在发烫。
“阿兄……”
话才出口,裴允就收回手了。
实则也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看裴允闭目养神,她也闭上嘴,没再多话。
现在多说,和讨人嫌没什么区别。
而且现在瞧着,裴允这段时间的忙碌应该是真的,整个人的气色差了好多,也受了。
眼下的乌青很明显,想来是多日不曾休息好的。
也对,就纠察司那个烂摊子,乍然收到手里,可不得好生处理?
再加上裴允如今受尽冷眼,在朝堂上肯定腹背受敌,能轻松才怪呢。
她瞧了半晌,看裴允的手就搁在那儿,悄悄伸手过去把脉。
若无虞还好,万一身子亏损,尽早开个方子,或是调整膳食,总能好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