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仁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地道,“臣不知!微臣不知!”
“当年臣不过是看她落魄可怜,心生同情才会纳为妾室,她这么些年来勤恳本分,臣这才动了填房的念头。”
“若是臣知道她如此身份,那自然万万不敢有此提议啊,殿下明鉴!”
见江怀仁辩解,监察御史却不依不饶,火上浇油嗤笑了一声,“侯爷这话,说出来谁能相信?这天底下可怜的女子多了,难不成侯爷也都要一一纳入府中,却连她们的身家清白都不查一查吗?”
“你!”江怀仁气急,面容都有几分扭曲,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御史,气的几乎快晕厥过去。
他为人向来谨慎,从不曾跟谁结仇,今日这人莫不是失心疯了,怎得疯狗似的一直追着他咬,竟是甩都甩不掉。
江怀仁一口牙紧紧咬着,胡须都在微微颤动,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焦灼之际,听得太子终于出声道,
“都是过去的事了,也无从查证,孤以为御史台莫要深究了罢。”
监察御史脸上的神情一僵,忙道,“殿下……”
太子却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深深看了一眼江怀仁,语调舒然清冷,“不知者无罪,江卿罚俸一年,回去好好料理清楚府中琐事,莫再有下回了。”
这番话说出口,已然是给这件事定了性,浅浅罚过,也算给了江怀仁台阶下。
御史台不敢再有异议,江怀仁喜出望外,深深叩首道,“臣,多谢殿下开恩。”
。.
早朝还未散,御史台状告永安侯的事情便传到了皇帝耳朵中。
此番皇帝刚刚起身,正用过早膳在丽嫔的翊坤宫里休息,听闻张公公来报的是国事,丽嫔便识趣地要退下。
皇帝无所谓地拉了她一把,“不必,你留着就是。”
张公公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来,这些琐碎事儿皇帝听了便觉得心烦,摆摆手道,“御史台闲的没事儿干了?将手都伸到朝臣后院了去了,太子也是,理会这些做什么?”
他说着,却听见丽嫔低低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