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述淡淡“嗯”了声,修长如玉的手指猝然束缚住她的手腕往上一提,江晚茵胳膊被拉过,宽大的衣裙袖摆顺着肌肤滑了下去,露出从手腕到手肘一片霜白,更显得那抹残留的淤血之色刺目。
刺目,却又有几分暧昧。
江晚茵有几分不知所措,抬眸看去,正对上萧明述那张清俊冷峭的面容微微侧过,将温热的唇贴在她的伤处吮了吮。
手臂仿佛被流苏低抚,酥麻感顺着手臂神经飞速地炸开,直直冲入四肢百骸,让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嗯……殿下……”她轻叫了一声,又听见萧明述清冽的嗓音响起。
“这次的事便算了,再有下回自作主张,孤决不轻饶。”
江晚茵动了动手臂,知道今日这关算是过了,点头如捣蒜,“知道了。”
手臂间的力道一松,江晚茵也连忙收回手来,正有些无所适从的目光乱转,脑子中禁不住想些有的没的,便听到萧明述又道:“你出嫁时,你娘当年的嫁妆可尽数带走,带不走的,自有孤替你去要。”
江晚茵一愣,怔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将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都听进心里,不由得心头热了热,温声道:“好,有殿下在,我便安心了。”
她这话说得真切,眉眼间也流转开真心实意的笑意,明媚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大殿内的气氛旖旎又微妙,江晚茵舔了舔嘴唇,正欲说点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大刺刺的禀报声:
“太子殿下!微臣回来了!”
秦甲的声音震耳欲聋,紧跟着便是王德海苦苦劝阻之声:“哎,秦大人,秦大人稍等,容奴才回禀一声,殿下传召了您再进去。”
“殿下这会儿还在忙别的事儿呢!”
秦甲的脚步一顿,有几分惊奇,“忙别的事儿,今晚还有比于家被抄家更大的事儿吗?”
两人一个往里走,一个往外拦,转瞬间还是走到了门口。
大殿内暧昧升温的气温瞬间消散。
萧明述闭了闭眼,抬手轻揉了额角,转身走回桌案后落座,扬了声音道:“王德海,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