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蜷缩在狭小的半人高洞窟里,渗出的冷汗已经浸透了面庞,她方才屏住呼吸,听着黄山在离自己不足一米处攀爬过去,随后越来越远。
两人离得最近时,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好在这一回,她赌对了。
但黄山早晚会发现上当,躲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本想稍缓片刻,便换个地方藏身,可没成想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浑身烫的吓人,身体像是被炭火灼烧了一般,由内而外难受得紧。
也不知是不是许久没有进食,体力透支的缘故,她耳边嗡嗡作响,似乎传来很多声音,却也听不真切。
她昏昏然之间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后背死死抵住墙壁,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黄山闻着声音寻来。
就在这时,她听到有脚步声顿在她藏身的洞窟前,随着一声长剑出鞘的声响过后,遮挡着她的藤蔓被从中斩断,外头昏暗的灯光又看看照射了进来。
江晚茵心中一阵绝望,她自知来者若是黄山,自己必然逃不掉了。
既然难逃一死,她宁可当毙命,也绝不可先被他侮辱。
她用了最后的力气捡起地上的锋利的碎石,扬手刺向自己颈间,但来人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没等她的手抬起来,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与黄山冰冷却泛着恶臭气息的身体不同,围绕在她周身的手臂修长有力,胸膛坚实温热,空气中都是那股清淡的龙涎香。
一股莫名的涩意涌上她的喉咙,让她哽咽地发疼,带着血迹的指尖抓紧来人的衣袍,攥了又攥。
“萧明述?”她重新燃起了一点希望,颤声问,“是你吗?”
“是孤,孤来了,别怕。”男人的声音沉沉,洒在她的耳边。
果真是他。
江晚茵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本能地往他怀中靠了靠,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发出如同受伤小兽般的细微呜咽。
“你怎么才来?”她一点力也使不出,浑身酥软地吸了吸鼻子,哑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