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茵翻着陈嬷嬷递上来的册子,细细看着院子里下人的行踪。
“小姐可看出什么异样?”青月将小厨房刚熬的银耳燕窝放到桌上,好奇地瞅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暂时还无。”江晚茵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小姐快别看了,”青月抢过册子放到一边,献宝似的把那只白瓷碗往前推了推,“这是老夫人上午才送来的血燕,平日里轻易吃不着呢。”
“这银耳倒是新鲜。”江晚茵搅了搅勺子。
青月得了夸奖,得意的仰起脸,“可不,我刚才到小厨房一看,这银耳比府里采买的那批还好,一看就是这两日才下的。”
江晚茵一愣,随机放下碗,急道,“把册子拿给我!”
青月连忙拿来,见她蹙眉翻了几页,重重放到桌上,“陈嬷嬷呢?”
“我这就去叫她!”
陈嬷嬷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她一眼扫到桌上的花名册,心里一突,知道出了事,“小姐,册子有问题?我一一记着,还差了人去跟着,不可能出岔子啊。”
江晚茵指指桌上的燕窝,“册子里并未记录有人出门采买,府里的银耳近日也不曾采购,那这新下的银耳,是凭空长出来的吗?”
“小厨房负责采买的是谁?”
“是王同,他每日去大厨房领鸡鸭肉禽。”
陈嬷嬷拿过册子,翻了翻圈出一个名字,“我差了咱们的家生子去跟着,确实看到他进了大厨房才回来。”
“他是怎么入府的?”
“是老爷书房小厮,天宝举荐的。”陈嬷嬷想了想道。
青月一听,急得直跺脚,“天宝是秦姨娘远房亲戚!咱们怎么收了他们的人过来!”
“着了道了。”江晚茵心下觉得不对,“你去问问,不必说是我找的,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