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语气笃定，盛如娇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你既已经打算假装受伤，想必已经琢磨好了如何受伤？”

依照聂明哲走一步看十步的性格，就算是为了金蝉脱壳暂时离开，但丝毫不妨碍他走之前再算计一把。

这一点，她对他极有信心。

“知我者娇娇也。”

……

因为鱼腹藏书的事情，东唐皇帝一连几日都没好脸色，朝堂上大臣整日战战兢兢，伺候皇帝奴才宫女也都谨言慎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拉下去打死了。

就连自幼伺候皇帝的姜公公都提着一颗心，这会儿见皇帝面色阴沉的合上奏折，他轻声道：“皇上可是累了？奴才给皇上沏了一杯参茶，温度将将好。”

皇帝看了一眼姜公公花白的头发，到底是念着一直伺候他的情分，语气缓下来：“你也老了。”

姜公公笑：“奴才觉得身子骨还行，还能一直伺候着皇上，皇上可不要嫌奴才笨手笨脚的啊。失了皇上的庇护，奴才可是活不下去。”

皇上难得被逗笑，喝了一口参茶，暖意驱散了心底的烦躁，他将杯子放到御案上，道：“放心好了，等日后朕到了地下还要你伺候，不用那些笨手笨脚的。”

“奴才谢皇上隆恩。”

姜公公跪下行了个大礼。

“起来吧，一把老骨头动不动就跪，当心那天咔吧一声爬不起来。”

见皇帝难得的开了玩笑，姜公公提着的心放下大半。

皇帝又问：“你觉得大皇子如何？”

好嘛……

姜公公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谨慎道：“大皇子仪表堂堂，对皇上也有孝心……”

“他想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