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的舅舅，李沐春？传闻他一直藏拙，在外就是个浪荡子的德性，可眼见李家要撑不住了才不得不出来抗住大梁。这人一出手就稳住了李家的颓势，更是带着东唐军队几次击退西津的进攻，如今皇上十分看重他。”

顿了顿，丁越又叹息道：“此人能隐忍数十年而不发，一朝冒头就是不可阻拦的气势……实在让人惊讶。不过下官听闻太子妃从前也是隐忍，后来忍无可忍才变成如今样子。”

面对丁越的打量和试探，聂明哲面不改色：“孤的太子妃原本就聪慧，若不然也不会被父皇指婚给孤，至于性格大变……岳母被害死、她被庶妹欺辱险些丢了性命，也算是重活一次，性格自然要强硬许多。但李沐春听说是喝醉酒跌一跤就变聪明了，丁大人就不觉得可疑？”

“确实可疑，从前的李沐春不止不学无术甚至有些蠢，跟如今的样子判若两人。”

“所以，孤认为为李家翻案可以从李沐春这里下手，毕竟他若想要兵权，苏家就必须下台。”

丁越一愣，按照聂明哲的说法，是李沐春主导设计了这一切？

而这个李沐春还极有可能不是原来的那个李沐春……

丁越面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太子殿下说了这么许多，不妨直接说想要我做什么？”

“孤会去边境调查李沐春的事情，也会竭力拿到证据。但在查明真相之前，京都里的苏家人还要丁大人护着。”

“此地距离边境千里之遥，太子殿下如此不辞辛苦，当真只为了帮太子妃还凌雪公子的人情？”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太子殿下有什么疑惑，不如告诉下官，下官自会安排稳妥的人前去调查。”

“孤不认为丁大人手里的人能调查出李沐春的端倪。”

丁越嘴角一抽，虽然他手下的人十有八。九是比不过聂明哲的，但就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不过聂明哲坚持，他也不强求，如今边境虽然暂时歇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打了起来，聂明哲执意要去，他也不拦着。

依照聂明哲的手段和机敏，办事效率绝对碾压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他既愿意去，他求之不得。

“我会告病修养，其他的事情就要靠着丁大人在京都周旋了。”

“放心，如今皇上对大皇子起了忌惮之心，有意要留着苏家，这一时半刻，没人上赶着给皇上添堵，就算真有那么不长眼的，我也会的看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