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午太阳正烈的时候,芥子本来已经和五条悟决定好去哪家冰激凌店进货了(没有错,他真的吃完了,十桶),然而加班的电话来得就是那么猝不及防。
“灰原很不懂事。”五条悟一只手撑着车门,另一只对着远处朝芥子挥手的灰原雄指指点点。
“又不是他申请的加班。”
芥子猫着腰从车后座拿上了自己的公文包。
“有新的情况当然不能拖到周一,万一发生变故怎么办?”
芥子所说的新情况其实是原本一直爽约的心理医生,今天忽然有空接受公辩室的问询。
“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五条悟问。
“你不直接回家?你要去哪?”芥子下意识的看向了负责开车的伊地知,只见他正稳坐驾驶座,背着身子接电话。
“是我的学生哦。是我那帮像小花朵,小太阳一样可爱的学生的实践课。我不可能不去。”
芥子正用手机给远处的灰原雄发了短信,她头也不抬的说,“我大概下午六点前就能结束,到时忙完给你打电话。”
说完,芥子急急忙忙的走向灰原雄,完全不理会五条悟在后面大声嚷嚷着,“你忘记说宝贝再见了!”这句话。
还想让她喊宝贝?等五条悟把冰箱里的冰淇淋如数归还再说吧。
(二)
心理医生的办公室并不在最高院办公楼,听灰原雄说,是在东京的一家私立医院。
芥子知道自己的问题可能有点蠢,但她还是好奇的问他,为什么最高院聘请心理医生不选择更专业一点的公立大医院而是剑走偏锋的选择私立医院?
灰原雄走在芥子的后面,他们此刻正在上楼。听到芥子的笨问题,他耸耸肩说,“当然是因为可操作空间大啊。”
简直就是个地狱笑话,芥子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她要和灰原雄在最高院的楼梯间里聊这个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