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只觉得脊背发寒,缩了缩脖子,问道:“你让我帮你什么?”
“你觉得这些年父亲对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这些年父亲待我不是冷眼相加,就是恶语相向,我……”周氏说到此处急忙打住,把到嘴边的恨死他了又咽了回肚子里。
谁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老侯爷的耳目。
周氏不解的问顾怀舟:“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嘛。”
“儿子只是为母亲不值,这些年父亲每纳一个妾,便是对母亲的一分羞辱,母亲你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从顾怀舟记事时起,他就知道母亲在守活寡。
父亲从不踏足母亲的屋子,便是逢年过节,坐在他身边的永远都是妾室。
周氏,就是个摆设。
周氏死死的咬着牙关,苦笑一声:“我只是个女人,我能怎么办。”
“儿子不想再看母亲受苦。”顾怀舟倏然凑到周氏的跟前儿,压低声音对她道:“若是父亲病倒了,这侯府就是母亲说了算,到时那些妾室和她们生的小野种,母亲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周氏吓了一大跳,她一脸惊骇的看着顾怀舟,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母亲,我想好了。”顾怀舟紧紧的抓着周氏的手,说道:“一旦被父亲发现我跟江妙音的事,她肯定活不了,就连儿子的爵位只怕也保不住,咱们母子俩不能再心软了。”
周氏有些慌了神,此事关系重大,她还没有想好。
顾怀舟却下定了决心,说道:“只是让他病倒,又不是要他的命,母亲怕什么?”
“我,我……”周氏慌的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这些年她逆来顺受惯了,根本没想过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