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韩公公还行了礼,恭敬十足。
严暮颔首,天色不早了,我们带足了人手,早点出城吧。
是是,得紧着点,千万别等天黑了,那多吓人。
严暮见这太监翘着兰花指,声音又故作娇媚,他暗暗有些想吐。
哎哟,殿下,您裙角脏了,奴婢给您拍拍。
见那太监弯下身子,真要给他拍衣角,严暮忙退后两步,不必了。
说完,他先一步往前走去。
那韩公公腰已经弯下去了,人却已经走了,他笑容倏地一敛,眼神阴厉下来。
今儿的天阴沉沉的,乌云翻滚,好似闷着一场雨。
来到城郊,由韩公公的人引着,这才来到严家的祖坟。
严暮自马上下来,远远望去,一眼看到很多坟头,在林子里,在草丛中,尤其天色发暗,便觉影影憧憧的,透着阴森之气。
他朝着墓园走去,一步一步,不觉得什么,但心却一直在发颤,大概是冷吧,骨头都透着寒气。
严翀的坟头就在最前面,坟上有墓碑,碑上写着:先考严翀之墓,子严暮敬立。
碑是他立的,石碑很大,却只有这么几个字,留了大片的空白,好似是他故意留的,也许是想着某日为父亲平反后,能在上面添上他一生的功绩吧。
哎哟,这草怎么长得这么高,也没人清理。哦,对了,严家人都死绝了。
韩公公便往这边走边抱怨,一直走到跟前,他歪头打量严暮,七殿下,要不奴婢等人回避一下,您先哭会儿
严暮睨了韩公公一眼,公公觉得本殿下该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