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抿了一下嘴,那也不行。
严暮点头,我说了,如果你狭恩相胁的话,便杀了我吧。
柳云湘哼道:你的命倒成了她的!
严暮笑,你吃什么醋,我不过是用这话拒绝她。
柳云湘想,难怪她一回来,长宁就不说了,而且苍茫就往外走,脸色十分不好看。
韩兆那个混蛋,谁嫁给他谁倒霉,这样一想,长宁也确实挺可怜的。但可怜归可怜,我们尽力帮她可以,但娶她决计不行。柳云湘说完,又想了想,咦,不对啊,即便你真进宫求赐婚,皇上应该也不会答应的。
严暮摇头:以前或许不会,皇上胳膊肘也要向内拐,可现在他对韩凛已经不那么信任了,将长宁嫁给我,与镇北联盟,再借机敲打一下韩家,所以皇上是极有可能答应的。
柳云湘一想还真是,本来稳定的朝局,牢靠的君臣关系,严暮硬生生给撕开了一条缝,而且这条缝会越来越大,最后北金朝堂动荡,几股势力互相削弱,而严暮作壁上观,只等一个契机从这个牢笼逃出来。
还有一事。严暮放下手里的书,转头望向窗外,明日我要进教武堂了。
闻言,柳云湘心下不由一抖。
宫里的旨意
嗯。
能进教务堂的都是官宦子弟,仗着会些拳脚功夫,仗着有家里做靠山,尽做些混账的事。尤其韩兆也是教武堂的人,他必定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害严暮。
柳云湘当下没说什么,但从书房出来,越想越担心,当下回了一趟南红楼,取来一匹软棉的布料往英王府去了。
渝州的案子已经结案,正如他们之前预料的,韩凛十分谨慎,并没有留下足够证明他和谢胜茂有勾连的证据,所以所有的罪就由谢胜茂顶了。
而谢胜茂已经死了,辩也没法给自己辩。
英王是半月前从渝州回来了,这案子调查了两个来月,足可见其牵涉之广。他将案宗交到大理寺后,又要盯着他们办理,补充证据,如此回京半个月,他竟没回过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