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外外打扮妥当,
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了,
没成想这苏晋只瞧了她两眼,便识破她的身份。
晏子萋站起身,
笑得牵强:苏公子误会了,
我……奴婢哪是甚么小姐,
不过是贴身侍奉三少爷,
晓得的多了些罢了。
苏晋的目光落到窗外,
卯时三刻,该是上值的时候,天已大亮了。
她不欲与晏子萋多作纠缠,径自道:苏某虽是末流知事,但寻常丫鬟见了我,便是不称一声大人,好歹也叫官人,你却唤我公子。晏子萋张了张口,刚欲辩解,苏晋打断道:此其一。其二,你若当真是丫鬟,断没有本官斟茶与你,你不推让就接过去的道理。你自初见我,不曾向我行礼,自进得花厅,也是你坐着,我站着与你说话,可见是养尊处优惯了,此其三。
苏晋定睛看着晏子萋:还要听其四其五么
晏子萋被这一通大论震得说不出话,过了会儿,她讪讪地摆了摆手:哎,那个……像是在叹气,又像是砧板上的活鱼,还妄图垂死挣扎。
苏晋自小与之乎者也打交道,女四书好歹涉猎过,心中对大家闺秀的形容有个大致轮廓,断不像晏子萋这般不成体统的。
一时又忆起她已被退亲了三回,也不是没有因由可溯。
然而这样也好,她不娇弱,不矜贵,反而是好说话的。
苏晋有的放矢:我可以将玉印还你,但我要知道,你那日究竟为何要去找晁清,你与他说过甚么,又因何事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