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胖房东家出来,那花白头发的妇人赶忙拉着秋姨往前快走了几步,显然有意避开柳云湘他们说话。
柳云湘和松子走在后面,我原以为这房子是秋姨的。
松子叹了口气,原本应该是的。
怎么说
松子回想起过去,脸上露出怀念之色,当年秋姨也曾挥金如土过,决定收养这些痴儿的时候,大手一挥要买下稚园。人家开价一千两,就您现在看的这破院子,她价都没还,直接掏出银票给了人家。
呃,先得去官府核验地契,然后再换地契,还要交税的,这样之后才能把钱给对方吧
可不是,所以她被骗了!
啊
那人就是骗子,这房子也根本不是他的。说到这儿,松子叹了口气,秋姨气不过,暗查了好久,终于找到了这骗子,但在抓这骗子去官府的时候和骗子家人发生冲突,不知怎么着把他家一块玉璧给撞碎了。官府过来主持公道,骗子被抓走,但秋姨还是得赔这玉璧的钱。
多少
一万两。
柳云湘皱眉,骗子家如果有这么好的玉璧,应该是有钱人,怎么还会干骗人的勾当。
所以后来我们猜想那玉璧本来就是坏的,骗子常用来讹人。
你家秋姨看着像是个聪明人啊
松子笑,那一年临近县发生饥荒,大批难民涌到金安,秋姨又在城外豪置十个粥棚,而且粥是稠的,有肉有菜有馍,再加上请人做饭放饭,这样一个月过去,她就花出去二十万两。从此后,她就变穷了。
原来这样,柳云湘不由又看向走在前面的秋姨,只是此刻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走在旁边的那个花白头发的妇人像是哭了。
对了,那老妇人是
秋姨的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