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荣来的腌臜玩意,敢脏了我们北金的地,还不赶紧给我舔回去!
乞丐被脸上那大脚压得五官都变形了,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小的……小的不敢恶心将军……呕……
你他娘敢再吐,老子这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柳云湘眼里满是泪,严暮昏昏沉沉的,仿佛灵魂抽离,只剩一副躯壳,此时躺在那儿,无法感知任何情绪。而乞丐被这般羞辱,却只能笑,嘴角都冒血了。
她实在看不下去,正要上去,这时一穿着素色锦袍的男人挤开人群进去了。这男人肤白如玉,五官俊雅,天然一股贵气。
韩小将军,哟,这么巧啊!
韩兆回头,见到来人,先怔了一怔,随即笑道:裴小侯爷,许久不见,什么时候从西越回来的
昨儿夜里。
三个月前,西边传来消息,说你在回程的路上遇上沙暴,人给卷走了
这不是老天爷不收我么!裴小侯爷笑笑,继而看了地上严暮一眼,又道:咱们好久不聚,我请小将军去我那天香楼喝酒。
那感情好,再叫上何子冲他们几个。
咱们不醉不归!
你那酒量,一杯就倒,也好意思说不醉不归
这话我可不服气!
韩兆来了兴致,顾不上与严暮计较了。他脚自乞丐脸上拿开,嫌脏似的在地上蹭了蹭,又踢了他肩膀一脚。
小爷今儿高兴,暂且放了你们这两条贱狗!
说完这韩兆搂上裴小侯爷,笑呵呵道:你那天香楼一桌难求,我先前预定,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