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刘神婆带来了消息,世子已经搬出王府了,就住在梅花巷子里。
又过一日,柳云湘来到梅花巷,拐进了陆长安住的隔壁宅子。
夫人,这宅子要三千两呢。谨烟四下打量着,不过是三间正房,两间西厢房,看着挺残破的,竟然要这么多银子,她觉得有点不值。
柳云湘望向东墙,陆长安就住在那边。她原以为他会住王府的别院或某处大宅子,却没想到住到了这里,在普通不过的院落。
买下吧。
真买
嗯。
谨烟还是觉得三千两贵,出门去跟牙子谈价了。柳云湘在屋里绕了一圈,见堂屋桌上放着一个风筝,拿出去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这边陆长安在海棠树下,正拿着一本书看,只是心中凝着一口郁气,始终无法静下心思。
他离府时去见父王,看到父王教二弟枪法,他站在一旁许久,最后只换来他一句:既然你与王府相克,以后便少回来吧。
小厮送来茶水,放到一旁的方桌上,世子,咱们为何来这种地方,太委屈您了。
陆长安微叹了口气,这里清净。
您离开王府,那二公子和三公子定高兴坏了。
由他们去,我命不久矣,还要计较这些不成。
小厮想宽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他看到隔壁院里飞起一只风筝,忙让世子看。
陆长安看着那风筝越飞越高,穿过了层层树冠,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只是风筝有绳拉着,再高再远,也是不自由的。
便如同他,被一条隐形的绳子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