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熙笑问:阿瑶不是说让我听母亲的,以后蓄须?
其实并不是他有意如此,是这半个月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时间拾掇自己,也没想起要拾掇自己,离家前,他跟阿瑶说十天或者半个月就能回来,到今天刚好是半个月,他没有食言。
孟瑾瑶盯着他胡子拉碴的脸,忍不住摇头:夫君,我还是觉得有些事不必听母亲的。她说着,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不是说你现在不好看,现在看起来也挺粗犷的,可你是文官,又不是武将,不需要如此。
顾景熙含笑点头:嗯,都听阿瑶的。
孟瑾瑶端详着他,看到他眉宇间的疲态,心疼地问:夫君现在还需要忙吗?
不需要,都忙完了,皇上还给了三日假期。顾景熙伸手将人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阿瑶,刚好半个月,为夫没有食言。
孟瑾瑶微愣,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距离夫君离家,到如今刚好半个月。
顾景熙又道:阿瑶,我想你了。
孟瑾瑶弯起嘴角:晚晚也想你了。
顾景熙问:晚晚的母亲就没想?
也想的。
孟瑾瑶说着,就在他脸上亲一口,这不亲还好,亲了就忍不住皱眉,原因无他,胡子扎人。
见状,顾景熙又问:怎么了?
孟瑾瑶摇了摇头:没什么,要不要看看晚晚?你离家半个月,小孩子忘性大,也不知还记不记得你。
顾景熙应了声,转而扬声传了丫鬟进来,让丫鬟去叫乳母将孩子抱过来。
不多时,乳母便抱着晚晚过来。
半个月未见,顾景熙也甚是想念儿子,从乳母手里接过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看着儿子那张肉乎乎的小脸,忽然父爱泛滥,就忍不住低头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