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云川真的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本来他是想着稍微休息一下的，但江疏雨温柔的抚摸似是带有催眠的功效，顾云川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师弟？”江疏雨轻轻喊了一声。

顾云川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浓密得像是帘子一般，在听到江疏雨喊他的时候还闪了闪，但却没有醒过来。

江疏雨忽而笑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然后再画个圈。

“真是个美人胚子。”最后她用手机拍了张男孩的照片后说。

不知过了多久顾云川渐渐醒来，趴在桌子上睡觉总归是不舒服的，他坐直身子后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江疏雨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四肢蜷缩，像只安静的小猫。

顾云川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好像被人抱住了，芬芳花香铺天盖地袭来萦绕在他周围，让他安心地继续睡下去不愿醒来。

他站了起来，走到沙发边上微微俯身看着熟睡的少女，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江疏雨的脸，仔细地像是要感受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减缓了速度，云飘得很慢，但他注视江疏雨熟睡的脸却是永恒。

顾云川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江疏雨的身上，拍了张她熟睡的照片之后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他把双手放在栏杆上，仰头看着澄澈得像是被水洗过的天空。

一眼看去全是温柔的天蓝色。

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天依旧是亮的，但却没那么刺眼。

学校也像是没有睡醒，没有人来人往，只有被风拂过的叶子在沙沙作响。

等到最后顾云川转身准备回到办公室时，江疏雨已经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到她的大腿上。

“师姐你醒了？”顾云川拿出一次性纸杯，倒上水之后递给她。

“嗯……”江疏雨的眼睛还是有些朦胧，刚睡醒时发出的声音很软。她接过水杯慢慢喝着，涣散的眼睛也慢慢聚焦。

喝完后她把纸杯还给顾云川，然后咧嘴一笑：“谢谢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