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块白板上也渐渐被张旭杨贴上了纸条。
“水镜寺重建后第一任住持,普济和尚,寺内有度牒备案的和尚共四人;第二任住持,释远和尚,此任时间最长,共一十五年,寺内和尚五人;第三任,圆通和尚,寺内和尚六人。”
“备注:辈分自上而下,普,释,智,圆,觉……特别说明,第三任住持圆子辈直接跳过了智字辈。”
“圆通,俗家名字白庆成,临湘省新平市人,由五峰寺交流到本市宝华寺,为智光和尚弟子,任住持时已经六十五岁。”
“圆通任住持期间,寺内共有智字辈僧人三个,分别为智信、智行、智己,与宝华寺大和尚同辈分;圆字辈僧人两个,圆通本人,再加一个走失的圆嗔,觉字辈僧人一个,觉宏,为圆通弟子。”
“圆通任住持第一年,智信离寺云游,讲明去盘龙寺挂单,同年末,圆嗔和尚下山,一去不返。
“次年,智行离寺,第三年,智己离寺,缘由都是云游,第四年,觉宏和尚离寺,原因不明,去了红枫寺,至此,水镜寺内只剩下圆通。”
“奇怪的等差数列,智信死于当年7月13日,智行死于同月23日,智己死于8月2日,觉宏死于8月12日,每隔十天死亡一位。”
“只有圆通例外,死于8月9日,疑似被赵东阳杀害。”
“其中,智己死于车祸,已基本查明是意外,肇事司机并无异常身份和背景,另外三位和尚的死因都在调查中……”
“备注:十,道家理解为满,满为盈,盈为亏,亏既是损,难道就是暗合凶意?”
“……”
不知不觉,这块大白板上也贴满了台阶式的纸条,张旭杨仔细端详了半天,然后把目光瞄向了第三块白板。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钱乙打来的,他负责盯着刑警队,从白天到晚上对每一起事件都做详细记录。
张旭杨给他的原则是“对案情不参、不讨论,被发现了,立刻脱离接触”,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着并忠实记录。
“赵东阳跑了,就在刚刚几分钟之前。”
“又跑了?”张旭杨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行,知道了,继续跟着,记住原则。”
时间回到半个小时之前,在病床上躺着的赵东阳忽然大喊疼痛,立刻有驻留病房的医护观察,但见其五官流血,心下大骇,立刻喊人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