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是很混乱的群殴场面，照片有点模糊，但能看出来是在悦来留香酒吧门口，一群小混混和几名中老年人对打，有个老头坐在地上，额头流血。

中间靠下一点捕捉到了一个中年人的正面相，因为长的稍有特点，所以赵东阳有印象，庭审的时候坐在原告席后排，似乎是某位伤者的家属。

第二张就更能说明问题了，还是在群殴现场，有个带着棒球帽和口罩的胖子正伸着手指头骂人，还是个特写，张旺来呀。

别说戴口罩，就算蒙上面，赵东阳也能认出来。

酒吧、打架、张旺来，结合陈老六和张娜近日了解的情况，事情似乎就很自然的串了起来，在赵东阳案件中的伤者家属再次去找小于东和张旺杰要钱，现场起了冲突。

可惜，若是两张照片能合在一起就好了，有张旺来，也有伤者家属，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照片拍的不错呀，还会玩儿特写了？”

“嘿嘿，小张姑娘教的。”陈老六很谦虚，偶尔拿眼睛瞄一下赵东阳，眼神尽是渴望和狡诘的情绪，显然在待价而沽。

“别提她，以后你就跟我联系，懂不懂？”赵东阳不得不再次强调。

“懂懂，我懂，但是小张姑娘……”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陈老六连连摇头。

“开个价吧。”

陈老六不说话，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张？”

“一张。”

“两张一千。”赵东阳还价。

陈老六立刻起身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回来，摇头道，“不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