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赵东阳打了盆凉水,洗了把脸,擦擦身后就准备出摊,却突然发现永强的床铺似乎被动过。
早上出去的时候应该不是这个样子,但具体哪里被动过了,赵东阳也说不好,他上午急匆匆的出去没留意,反正就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协调。
赵东阳伸手摸了摸枕头下面,又理了理毛巾被,甚至把席子掀开看了看,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他再仔细观察了一下简陋的房间,除了床铺桌子就是破烂,这才感觉正常了点。
貌似有点疑神疑鬼了。
可不管怎么说,赵东阳还是给永强发了消息,“怎么样,没啥事儿吧?”
“那孙子有没有再威胁你?”
永强没有回复,可能还在忙,已经快中午了,这时候是外卖员最繁忙的时候。
赵东阳不再胡思乱想,锁了门骑上三轮车,干活。
骑出破烂巷之前,赵东阳忽然想了起来,立刻跳下车,刻意把写了价格表的小黑板给反扣上了。
让老子改价格,门都没有。
还是在第一天出摊的老路口舒服,赵东阳刚停下三轮车,就有一个老主顾等在那里了,一位修过空调的老大爷,这次手里拎着一台堪称古董级别的老式双卡收录机,三洋牌的。
如果不找赵东阳,这种机子几乎没人愿意修。
三下五除二倒腾好,老头儿开心的像个孩子,掏出三十元就拍在赵东阳的手里。
“用不了这么多,十块就行,换了个小零件,保养了一下。”
“哎,这是我的心意,你不容易小伙子。”
老头死活不接赵东阳退回来的二十块,拉扯了半天,赵东阳也只能作罢。
“现在恐怕买不到磁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