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永强赶早起来上工时,赵东阳已经不见人影了。
花了一个小时,赵东阳搞定了一系列事情,清理陈老六的破旧三轮车,擦拭干净,修理把手,给扎屁股的坐垫垫上软布,给轮胎打足了气。
捡了块被丢弃的小黑板,稍稍加工修理,便成了一块招牌。
在隔壁小巷,赵东阳砸开了五金杂货铺的店门。
花了不到五百块钱,赵东阳便买好了电器修理所需的常用耗材和工具。
各种型号的电线、开关、电洛铁、万用表、电工钳、电工刀、带头灯的眼罩、镊子、剥线钳、电工胶布等等,足足两大包。
这些还远远不够,只能一边做着,一边补充。
大早上的砸门,店老板原本一头恼火,可瞪眼一看是赵东阳,刚骂到嘴边的话立刻咽回到肚子里。
赵东阳真算不上名人,但是闹腾过几回后,附近的邻居都认得他,鱼龙混杂的城中村根本藏不住事儿。
至于好好一个小伙子,为什么又烧房子,又跳河的,流传着各种版本的风言风语。
最夸张的说法,把赵东阳描述成为一个刚从山上下来的狠货、屡教不改的吸毒人员。
总之,这样一个很邪门的人,不好招惹。
杂货铺老板尽量把干瘪的脸皮挤成笑容,只是米黄色的眼屎还挂在上面,未免失了点诚意。
“再拿两根粉笔。”
“粉笔不要钱,要多少拿多少。”
“那就谢了,回见。日后还要多麻烦你。”
赵东阳拎着东西走人了,店老板的心思也活泛起来,正好他老婆端着刷牙缸出来。
“谁这么神经,大清早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