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酒…穆姐姐是故意的?”
乐少言边收拾着满屋的狼藉,边转头望向身后的穆清。
穆清似是在刻意回避乐少言的目光,随手捡起地上一个空酒壶将其摆回桌上,像是不经意地说道:“我想我应该说过,行医者不沾酒,阿言怎么会以为我是喝醉了?”
按道理来说,就冲着刚进来时看到的那场面,很难让人不误会吧?
至于为什么会误会,两人心知肚明。
这位穆少坊主难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将问题抛回了女混子自己身上。
乐少言看到穆清嘴硬的模样,倒也不恼,反而觉得很是可爱,同时也很好奇穆清到底做了多少准备,便又问道:“如果不是穆姐姐想让我误以为是醉酒,那这一屋子的空酒壶,还有空气中弥漫的的醇厚酒味,又该如何解释?”
穆清把玩着其中一只酒壶,眼神却是飘忽不定:“那只不过我一不小心…把酒壶里的酒撒了。”
“……穆姐姐的意思是…你…一不小心?把…这么多酒…撒了…整间屋子?”
乐少言不禁挑了挑眉,险些有些要压不住这嘴角的笑意。
属实是没想到穆清还真给自己提前找了借口,虽然这借口实在有点难以言说……
关键是,面对这个怎么看都显得荒唐的幌子,穆清还真就面不改色地点头了。
难不成真是自己这个女混子的厚脸皮德性把人穆少坊主带坏了?
乐少言反思了几秒后,又问道:“那,既然穆姐姐没有喝酒,为何在我进屋时,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许是这个问题同样也在意料之中,因而穆清在回答之时,语气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我收拾屋子时有些犯困了,在桌上休息了一会,有问题吗?”
看到穆清那副明明拘谨得很却又要故作矜持的模样,乐少言终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下女混子总算明白,为什么平日里从不见自家穆姐姐撒谎了,原本还以为是为人太过正直,现在看来,或许不止如此?
“没问题的,当然没有问题,穆姐姐说是什么,我便会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