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全神贯注观看着整场比试,自然是看出了乐少言的想法,瞬时心头一紧,下意识向前冲去想要拦住后者,却被身旁楚怀瑾及时拉住。
“放开我!阿言她……”
“穆清你冷静些,你去了只能帮倒忙!”
楚怀瑾当然也紧张那女混子,但若是放任穆清在比剑过程中擅自冲过去,只怕是那比剑的二人还没受伤,这位穆少坊主会先被两剑同时伤到。
金翼史刺向乐少言破绽的一剑,说轻不轻,说重不重,若是成功得手,这女混子多少也得躺个半周才能下得了床。
乐少言为什么要这么做?
金翼史可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清楚这一剑下去的后果,当即将手上剑锋一转,强行偏离了酿花剑原本的进攻轨迹。
就在此时,金翼史的余光也在无意中瞥见了乐少言手中碧落剑的来向,顿时了然于心,理解了这女混子的后招究竟在何处。
只可惜为时已晚,金翼史改变酿花剑的方位,基本等同放弃防守,而乐少言显然是没有想到金翼史会在半道突然收招,自己手中暗藏的剑招已然是收不住了,碧落剑就这样直挺挺地刺入了金翼史的右肩。
“大姐头!”
乐少言和楚怀瑾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后者更是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扶住了金翼史,前者则是慌乱地拔出碧落剑,无措的神情添了些许愧疚。
穆清也未闲着,连忙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替金翼史撒上,又敷了些许其他膏药后才替她进行包扎,然后整体检查了一遍全身,细心的替金翼史身上所有被剑刃擦破皮的伤口都抹了一遍金创药。
金翼史对于这看着都疼的伤口没有任何发声,只是静静伸着胳膊方便穆清进行治疗,另一手搭在楚怀瑾的手背上作为安抚好让她安心,再抬眼看向乐少言时,只见刚才还在比试兴头上的女混子此时已经是蔫了吧唧的,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站在旁边,宛若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等着道歉和挨训。
见状,金翼史轻叹一口气后,用左手揉了揉乐少言的脑袋,淡声笑道:“安啦,比剑嘛,挂彩了不是很正常?高兴点,妹子你可是赢了你大姐头我的剑,同龄之中可以说是非常出众。”
“不算赢……”乐少言仍旧低着头,小声道,“大姐头最后放水了。”
金翼史摇了摇头,道:“算不上放水,那一剑即便得手,咱也会被你的剑重伤,之所以临时收了剑招,自是因为在你引诱咱出剑那一刻,比试结果就已经出来了,所以,也就没必要弄得两个人都是伤了。”
原本还以为这女混子是良心受谴,金翼史才出言安慰的,哪成想这话音刚落,眨眼之间,乐少言立马便换了一副面孔,笑容那叫一个灿烂:“那大姐头的意思是,承认这赌局我赢了?”
看着眼前这人表情变化前后鲜明的对比,金翼史这才明白自己是着了乐少言的道,什么愧不愧疚的,这女混子压根就没有良心,怎么可能是在自我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