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鸣浩叹了口气说:
“问题就在这儿!哪有什么证据?现场比我脸还干净,这案子你知道,被害人是在晚上九点半准备关店门的时候,凶手带着凶器突然闯进去,利落的捅了被害人一刀,他以为被害人死了,将店中他认为值钱的东西连同受害人的手机,项链,耳环,带走了,店里的监控偏巧那两天坏了,街上的监控没有拍到拎着大包裹的人,我们甚至查了周边的监控……”
唐应凯摆了摆手说:“这些我都知道,你说些我不知道的。”
“我们案情分析的时候觉得劫财或许是幌子,我回去查了一下,跟被害人有些恩怨的确实不少,但都是些口角之争,真说怨和仇,那就是同行,被害人是卖烟酒的,你们这条街上正好有另外一家店,两家店每天关门时间差不多,武强拿着那家店老板的照片去医院,被害人当时是清醒了,看过照片说就是他,两家谁也别说谁,都有卖假酒假烟,互相多次举报,被害人的丈夫说有几次与嫌疑人碰到,差点动手。”
唐应凯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扔给罗鸣浩,自己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说:
“被害人被伤后在店里昏迷,是来接她下班的丈夫赶到的及时救了她,你说过被害人丈夫好喝两口,晚上经常让被害人一人看店,要是酒喝完了时间还早,又没喝多就会来接,案发当晚恰巧他没喝多……”
“要不咋说生死有命呢,别说他晚上没来接,就是晚来一会儿,被害人都会没命。”
唐应凯问:
“因为店内没有留下嫌疑人的脚印指纹,没有发现嫌疑人的监控录像,案发后受害人的账户也没有发生转账记录,拿走的烟酒也都是摆在外面的假烟假酒,你们才得出案犯有反侦察能力,那些行为不过是为了误导警方朝劫财上查,可案犯没有想到被害人没有死,这肯定是谋杀未遂嘛,既然是谋杀,他就没想过补一刀?怎么会这么自信?”
罗鸣浩吸了一口烟说:
“这个我想过,有可能是凶手十分清楚受害人两口子的作息安排日程,知道时间有限,就看他这么利落,估计是知道被害人丈夫案发当晚会来接她,所以我们一度将凶手划定在熟人的范围内,但就是想不通为啥就一刀?他知道被害人看到他了……”
“怎么看到的?”
“被害人回忆说她当时收拾好准备关门,站在店中背对大门环顾一圈,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已冲到眼前,紧跟着就是一刀。”
唐应凯将烟掐灭在装满烟头的烟灰缸里,说:
“被害人不认识凶犯吗?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常年有恩怨,还用你们拿照片让她指认?她醒了第一句话不应该就是告诉你们是谁吗?”
罗鸣浩一脸嫌弃的在烟缸中找个空隙掐灭烟,说:“你就不能把它倒了?小玉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从心理学上讲,你这算不算也是一种病?跟洁癖一样的病?”
唐应凯摆了摆手说:“显著的性格特征跟基因有关,能改掉的是习惯。”
“你这不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