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进忠似想起了什么,带着欣喜的笑意看向凌云彻。
“我今儿是来跟你分享开心事的,我夫人被皇上下旨封了太医院九品吏目,今儿早朝当朝颁发的旨意。”
“文武百官皆无异议,你说我夫人是不是很优秀?”
凌云彻的眼睛瞪大,之后‘呜呜’的,眼里都是不可能的意味。
她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在启祥宫备受煎熬的低等宫女。”
进忠似聊家常一样跟他闲聊着,
“启祥宫人人都能欺负她。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敢想,五年多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见过两次。”
“其实我曾经嫉妒过你,甚至特别恨你,我嫉妒你与她的曾经,恨你在她心里留下过痕迹。”
“但我不能说,只能自己忍着、受着,因为那时候她不属于我,我只是个太监、阉人,是个卑躬屈膝的奴才。”
自卑,纠结,爱慕,不甘,怨恨…
上一世的他,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算不清那些是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想算,一直糊涂下去也挺好。
上一世的他啊,就只是想陪着那朵荆棘丛中开出的花儿走向更高、更辽阔的原野。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所以他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和想法,他就是阴沟里的扶梯,被人遇到踩着出了阴沟,又被厌恶,又被需要,又被厌恶……
最后被人亲手毁掉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