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海大陆由好几个国家组成,他?们各自为政,彼此?和?平相处,数百年?繁荣发?展。
柴风他?们所?在的这里?,是其中海国最边缘的一个渔村。
既是渔村,自然紧邻大海。
只是生活平和?,海却不静,因常有巨浪和?走海鱼上岸扑腾,地面无法建造房屋,所?以这里?的渔民都生活在树屋里?。
从柴风的描述中,孟昕得知这片大陆从没发?生过战争。
人们爱好和?平,国与国之间常有贸易往来,也通婚嫁,只要办理一张通行证,便能随意进入各国。
不仅没有战争,这里?也没有上城那样严格划分的阶层。
国有国会,区府也各有一套成熟的自治办法。
国内和?区府各种大的决策,一般都是由人民投票来做出决定。
最近各地建造新式水渠,由国会倡议,各区府下层代表在各村组织投票。
超出百分之八十的票数则视为同意建造,少于这个票数代表愿意使用旧式水渠。
这项决定维持三年?,三年?后再重新投票,看是否有变动。
柴风说起这个例子?,笑得肩抖,“都是些老顽固,旧水渠年?久失修,就算翻新了也还是经不住使。别的区用新式水渠产量翻倍,他?们水不够还要靠人力挑,悔得肠子?都青掉了。”
“不能再申请吗?”孟昕好奇地问。
“人呐,得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再申请也得等三年?呀。澄海大陆谈事情,一定是得讲票数,按规矩。”
柴风说得兴起,又提起另一起笑话,“包括婚配也是讲票数。风国婚配都是由族内长辈安排,指谁是谁,这个规矩有数百年?之久。后来风国国府发?起投票,向我们海国学习自由婚嫁。风国有个区府,那里?的女人愚昧胆小,不知为自己争取。据说票数没过线,现在一样是按头成婚,婚前连嫁的人长相性情都不知道,真是两眼瞎。”
“每三年?投票,都是一样没办法超线吗?她们没有想?过改变一下婚配方式?”
“人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不过看多了旁边区府现在的新风气,很?多女人都不肯了。听?说这两年?票数涨起来,已有百分之六十,等再过几年?,超八十就好了。”
柴风擦嘴起身?,“吃好了吧?干活去。”
另一个叫齐水的男人早吃好了,不是柴风在这里?跟孟昕啰嗦,早收拾出门。
他?赶紧起身?,推开搭在门上的藤帘,“走走走。”
“这里?有纸笔吗?”孟昕喊住柴风。
柴风惊讶,“你还会写字?”
“我想?给我弟弟留个纸条,省得他?醒了害怕,要找我。”
“用墨鱼骨吧。”齐水提醒。
柴风取了块削好的雪白树皮,又给孟昕递了块墨鱼骨,“拿这个写,好使。”
孟昕划了两下,发?现跟铅笔有些类似,骨粉留下黑印,用手搓也不会晕染。
在树皮上写了两行字,孟昕留在小回枕边,跟着柴风他?们出了树屋。
这是棵极高大的树,树干粗壮,脚下踩的这根直径有半米左右,孟昕跟着他?们往前走,身?体倒还稳得住。
树与树之间仿佛天生有路,这条枝干走到一半,便有旁边更低矮的一根接上。
柴风他?们跳下,孟昕也跟着。
这样一段接一段,很?快到了一棵十数人才能环抱得住的巨大矮树前。
孟昕看到另一些人从其他?几个方向走上矮树,最后顺着木架搭成的阶梯,站到沙滩。
他?们也照样下去,与这群人汇合一处。
“风。”有人老远就向这边招手。
柴风也挥挥手臂,带着孟昕上前,“这是孟昕。”
人们围上来,热情喊着孟昕的名字,打听?她是从哪国来的。
柴风说她与制镜人来自同一处,大家都很?讶异。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制镜人说自己所?在的华国,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要走很?远很?远才能到达。
“但是他?说来到这里?,只需要刷地一下,就被抽进来了。”
有一个小孩子?拿手比划,引得大人们笑起来。
“孟昕也是这样来的,很?神奇。我看见她的时候,挂在树顶上,那里?不可能有人能上去。”柴风将小孩子?抱起,刮他?脸蛋。
“那制镜人是从哪里?出现的?”孟昕问。
“不清楚。”
“我听?制镜人说他?是从风国边境过来的,走了好久才到咱们村子?。觉得这里?最好,就留下了。”
“咱们村子?当?然最好,外?面哪儿?也比不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一边聊着一边顺着沙滩往前,半点?都不落下脚程。
孟昕跟着他?们走了好一会儿?,发?现前方有淡淡烟雾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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