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铃兰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花,只是有些疲倦看向赵时屿,"我们马上回家好不好"
赵时屿有些同情地看看叶铃兰,立即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嗯,我们回家。"
他正准备把地上的东西拎起来,却被封誉拦住。
"姓赵的,你听不懂人话吗铃兰是我的!我是她第一个男人,她不可能会爱你。"
"你叫封誉是吧"赵时屿终于看向他,连中文都懒得说,直接说英语,"从你的描述里,我知道你辜负了一个全身心爱你的好女人,现在你只想不择手段只求对方对你垂怜,可是对方不理你,于是你恼羞成怒口不择言,毫无教养风度尽失。你真可怜!"
封誉浑身一僵,伸手去拎赵时屿的衣领,"你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只会让我更加清楚地意识到,铃兰有多好。现在这时代,真心这种东西多稀罕我以后只会加倍加倍去珍惜她,绝不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赵时屿挥开封誉的手,动作优雅地把衣领抚平,之后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
"封誉,你的深情来得太迟,不但不值钱,还会让人特别不舒服。既然以前不珍惜,现在就不要出现犯/贱找骂,你好歹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不应该连这点自觉和风度都没有。"
封誉愤怒的眼神一点点暗下来。
他明知道,不管他再做什么,叶铃兰都不可能再原谅他。这样一直纠缠着不肯放手,不过是因为他只有这么做,才会觉得活着仍有意义。
见他终于不再纠缠,叶铃兰说:"我们走吧。"
进了电梯,他们很快消失在视野里。
封誉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慢慢转身回到车里。
他自以为深情地等了那么多年,用近乎自虐一般的手段,让自己每天在辛苦和难受中醒来。
以为这样可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