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朗朗下班换了衣服出来,在街口的路灯下找到了独自抽烟的裘力。
一时间,内心五味杂陈,感动于裘力在疲累一整日后还专门来接自己,同时也实在不愿意让他看到夜店里乌糟的一面......
两人到家时已经近一点,随便洗漱下就躺下了。
邱朗朗看得出裘力不太舒服,不光是心情的因素,他的眉头紧皱,咬肌微凸,应该是高浓度酒精的后劲上来了。
邱朗朗吊着一颗心一直没睡熟,夜半听见身侧闷闷的哼声,他一骨碌坐起,探手一摸,果然有点热。
他轻叹口气,俯身问:“喝水吗?”
裘力“嗯嗯”地,也不知是在回应他,还是自己胡乱哼唧。
邱朗朗也不问了,爬起来拧开药柜上的小灯,找出上次苏涛带来的解酒药,去倒了大半杯温水,走回来跪在地毯上,费劲地托起裘力的脖子,杯口送到他唇边,说:“张嘴。”
裘力迷糊糊破开道眼缝,眨了眨,吞了药,又顺从地喝掉大半杯水,再躺倒时重重舒出口气。
邱朗朗关掉灯,坐回到裘力身边,一手揉捏他的后颈,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太阳穴轻轻按压:“以后再去,喝点啤的就得了。”他的声音很轻,可暗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话音未落,邱朗朗觉出失言,那种场合裘力怕是不会再想去第二次。
谁知过了几秒,裘力却沉沉地“嗯”了声,他鼻腔的震动刺麻麻传递到邱朗朗的掌心,又顺着手臂直直钻进心里......
转天早上,邱朗朗熬了点菜粥,不让裘力动,自己坐车去了市图。活动一结束,担心裘力还烧,他顾不上陪茵茵说话,只匆匆和大厅里正忙活装修的何磊打了个招呼就折返回家。
到家一看,裘力穿着件无袖运动衫,看上去神清气爽,没事儿人似的。
一颗西兰花“种”在案板上,裘力瞥邱朗朗一眼,没吭声,抿着唇抄起手边的大菜刀,对准西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