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你怎么了？”

脑海中的那道声音逐渐明晰，将芸珞逐渐自暴自弃的思绪从那片瘆人的荒芜之中拉回，是了，自己，还在沐浴。

看清眼前满脸担忧的沐卿依，不知为何，芸珞感觉心中似是有一种异样的情绪正在被唤醒，那似是被她所遗忘许久的，深埋于她内心的情感。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芸珞淡淡地笑了笑，好像并不愿多说。可沐卿依能够看得出来，师尊的眼底，有些偏执，亦有落寞。

“回去吧。”

这回没等沐卿依开口，芸珞便出声道，她扶着浴桶的边沿，似是想要自己站起来，可此时，她的腿已然软得不听使唤，想要自己走回去，显然成了一种奢望。

“麻烦卿依扶着我回去，可好？”

与平日里别无二致的温柔声音，一切看上去，都似一如往常，可沐卿依听见芸珞话底那时有时无的疏离，心口就像是被堵住了什么似的，不上不下。

师尊许是生气了？她是在怪自己今日太不节制？

扶着芸珞回房的途中，沐卿依一直在猜测师尊方才表现异常的原因，可一向能够看穿芸珞想法的她，这一回，却没有丝毫头绪。

沐卿依将芸珞扶至床边安顿好，没有先让她上床，而是把已经水渍遍布的床单收好，从纳戒中取出一副全新的换上。

“师尊，铺好了，今夜，便早些休息吧。”

“嗯。”

芸珞并没有多说，难得在沐卿依面前惜字如金，她忍着浑身的酸痛，缓缓地将身体挪进床里。

仍旧是背过身去，依旧是靠墙的内侧。

“晚安，师尊。”

芸珞的情绪低落的异常，这让沐卿依开始反思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或许这回，自己真的做得太过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