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李凉敲了敲门。
片刻。
K打开门,衣冠整齐,发型未乱,根本没睡。
“怎么样?”
李凉神色轻松地倚着门,摆手:“去,去,塔姆需要点儿东西,还是和秩序局一样,靴子,伏特加,铁酒壶,土。”
“不是,等会儿,”K上下打量了下他,纳闷道,“老大,你……没事儿吧?刚才还……要不让锡森老头再给你找瓶氯丙嗪……”
“去你的,”李凉转身,“快点的。”
“好嘞,”K戴上墨镜,懒洋洋应承了一声。
返回房间的路上,李凉脚步轻快。
发现自己没病的感觉很好。
当然,准确地说,是发现自己没有精神分裂,病还是有的,脑子有病。
经过和塔姆,集团的讨论,虽然没有得出更准确的结论,但至少明确了两件事。
第一件关于集团。
塔姆所能聆听的思维只有当前代表集团的人格,这个人格有着完整的人生经历,并且涉及到李凉的部分逻辑自洽。
然而。
整个逻辑却是虚假的。
塔姆认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集团是一个超越“赦免达者”的魔法师,用魔法误导了他,另一种集团就像地铁隧道一样存在于贝来亚,被他聆听的思维是贝来亚在阿其路的显化,且同样经过了“修正”,变得如同真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