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梁雁冰喝了热水,服下一粒自制的保胎丸,靠在柔软的椅榻上问,“驸马不跟你一起回去?”
时安夏摇摇头,“他忙着呢。明日开始要在北较场进行为期半个月的阅兵仪式,他得去安排妥当。”
梁雁冰想着自家夫君怕是也没回家,不由感慨道,“真的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我家里那几个弟弟,不管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都不服气得很。整日躺在家里睡大觉,还说搞不懂大姐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一步登顶。”
时安夏笑,“你让他们先去考个状元,说不定也有机会一步登顶。”
梁雁冰一把拉住时安夏,“要不说咱俩投缘呢,连怼人的话都一模一样。”
时安夏将梁雁冰送到尚书府门口时,才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递过去。
总共一万两银子。
“你这什么意思?”梁雁冰不解。
时安夏将银票塞她手里,“那块墨鸠的银子。”
梁雁冰又把银票塞了回来,“那我不能要。墨鸠是我妹妹弄没的,这银子要赔也是该她赔给我。”
时安夏不由分说直接把银子放进她的袖袋中,低声在她耳边道,“不瞒你说,那日墨鸠本可以及时抢回来,是我将计就计做了一场戏。对你,我也非常抱歉,差点害你没了孩子。”
梁雁冰一时错愕,“这……样啊。”转念便笑了,“没事没事,你要这么说,我心里这口气儿就顺了。不然我还一直惦着那块墨鸠融成了水。不过,这银子……”
“银子是朝廷奖励的,你安心拿着。”其实这是时安夏自己出的银子,没跟明德帝伸手。
她知道明德帝手头紧,处处都需花费。
梁雁冰却信了,眸光都亮了几分,“那我可收下了。府里哪哪都缺银子。”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时安夏拍拍她的手,“解毒的方子一旦定好了,送去太医院。朝廷还会付你应得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