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对九大天书之一《命书》的修炼，陆渊对人族发生的事情能清晰的感知，也知晓了堕仙分身降临，即将为祸人间。

尽管堕仙最终的目标可能是自己，但陆渊却依旧没有出手阻拦，如今与人族的最后一点香火情也随着山海帝关而消散，他没有理由继续出手。

而且一旦出手，那以后人族再遇到危机，他还救不救？不救的话，极有可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此时他是大成圣体尸变的状态，即便救下人族，或许也有可能被认为对人族有不良企图，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就是这样么？

陆渊继续炼化剩下的雷池内的雷霆，以死气进行对冲，转变为生灭之力，而由于对生灭大道的领悟更深，他转化的效率也大幅度提升，再配合珍贵的造化液，体内的阴阳两界凝实了不少，却离具体显化出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若是能将最后的天帝宫，以及阎罗殿凝聚而出的话，可以算是圆满。

毕竟，想要真正衍化出两方大世界，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做到。

…………………………

恍惚了下，一道窈窕仙姿蓦然出现在空间内，步步生莲，来到了青铜棺前。

“小丫头，你来了！”陆渊轻叹一声，幽绿的眸中多了几分柔和。

望着这张清丽脱俗的脸蛋，陆渊有些感慨，久远的记忆浮现在脑海中……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想要如之前一般摸对方的脑袋。

可最终却还是将手停了下来。

她已经不是当年爱哭闹的小丫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问东问西，还时常惹出麻烦需要他去守卫。

如今的她啊，早已成长起来，那些事迹连他都有些感慨……证道成帝，平定动乱，甚至还获得了仙缘，差点就能成就红尘仙。

“仙”未必要逆活九世才能冲击成功，有一些特殊体质，获得特殊机缘后，也可以成就红尘仙……只是少了红尘磨砺，若论真实战力的话，远远逊色于正常的红尘仙。

而白仙儿便是这种特殊体质，却不愿成仙，宁愿在世间蹉跎，而这一世或许该称呼她为灵曦……当年陆渊圣体大成，游历诸界时，遇到了孤苦伶仃的白仙儿，出于同情的他或许会让这小丫头衣食无忧成长，却不会带在身边，毕竟彼时人族无帝，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那时候，金手指却提示：此女有女帝之资，未来必成一代女帝，还能成就红尘仙……这不就是妥妥的“趁女帝青涩”，陆渊倒也没有依靠“小女帝”的想法，那时候的他已经无敌于世，将白仙儿收在身边，更多的是好奇，能令本就枯燥乏味的生活多一丝“养成”乐趣。

哪怕献祭了金手指，当年的预言也没错。

小丫头是真的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