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瞬间寂静下来，连虚空中的那道声音也许久不曾回应。

就当几人以为一切要结束时，圣皇浑厚的嗓音再次传来：

“你说的那头小妖啊......当年打赌输了，替我去轮回路取一样东西了。”

“轮回路？”姜云峰下意识反问，却见拓拔浩也是一副呆滞模样，不由苦笑一声，显然所谓的“轮回路”层次太高，两人还涉及不到。

凤璇女帝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淡淡开口：“这世间有‘一河两路’，分别是时光长河，成仙路以及轮回路，时光长河奔腾不息，有世间一切事物的痕迹，而成仙路是所有修士准寻的极致，包括大帝，万古以来......多少惊才绝艳之辈为了成仙而陨落其中，却如履薄冰，又有几人能走到对岸？”

“圣皇不是曾经打穿了成仙路，也不知道深处是什么，最后还是没能成仙。”姜云峰小声嘀咕了一句。

死一般的寂静。

凤璇女帝故意停顿几秒，想从陆渊口中得到一些关于成仙路的隐秘，却没有任何回应，只能带着一丝失落继续说道：“而轮回路知道的人很少，因为那是一条废路！”

“废路？”拓拔浩有些疑惑不解，姜云峰这个土著小辈不清楚就算了，连他这种来自上界，祖上出过二世大帝的竟也不知晓，这就有些奇怪了。

见陆渊没有插嘴的意思，凤璇女帝接着说道：“仙古前久远的年代，寿元并非天定，所有生灵都能活很久，这就造成了整个世界的灵气稀薄，而那些大能者自然就不满意了，打造了一条轮回路的同时，限制那些弱小物种的寿元，想要是整个世界能平衡……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却失败了，结果就是轮回路被废，而生灵寿元也由天定！”

这时，一道冷笑声再次传来：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道私欲甚重，担心强大修士逆了这天，当然要加以限制。”

话音落下，九霄之上惊雷滚滚，风云涌动，似乎要降下无上天劫以示惩戒。

这一幕，令姜云峰和拓跋浩亡魂皆冒，他们两个什么也没说啊，也要跟着一起上路？

半晌之后，天道似乎没有定位到陆渊身影，逐渐将雷云散去。

此刻，凤璇女帝也知晓陆渊神念已经离去，怔怔望着远方，似乎还在思索轮回路的事情，越古老的人知晓越多，像她这种新帝，也只知道一些表面的东西，若是要往深处研究，里面就牵扯太多因果了，根本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轮回路尽管被废，却也是那些无上存在打造而成，如今数十万年过去了，东皇还存于世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