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之看着油盐不进的胡不飞,目光微微一闪,心中已有了计较,当下决定要对症下药。
胡不飞这个人呀,平日里也没啥特别的爱好,唯独对美酒情有独钟。叶鼎之那话就像一把钩子,瞬间勾起了胡不飞心底那蠢蠢欲动的酒虫,只见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能胜过秋露白的美酒,我还从未喝过呢……”
胡不飞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畅想那从未体验过的美味,“那定当是人间极致的美味!”他一脸向往地喃喃道。
叶鼎之看着胡不飞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便也不再多言。他深知,这件事已经有了转机。
胡不飞走后,叶鼎之端起酒杯,那酒杯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他微微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感慨地轻声说道:“哎,这人呢,明明心里是想帮忙的,却非要找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理由。这到底是想说服自己,还是故意让别人看到,自己是被说服了呢……”
他微微摇了摇头,或许,在这复杂多变、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这便是胡不飞独特的为官之道吧。
当天晚上,夜色如浓墨般漆黑。
胡不飞火急火燎地匆匆赶到了行馆,他脚步匆忙,就连帽子都戴得歪歪斜斜的。
此时,在行馆之中,百里东君和项问天正陪着镇西侯坐在桌前,悠然地品着茶,那模样惬意极了,完全没有一丝入京受审之人该有的彷徨和窘迫。
百里东君抬眼看到慌慌张张、帽子都戴歪了的胡不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神情满是不屑,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胡不飞看到镇西侯,那身血红衣服在烛光下格外醒目,他赶忙走上前,深深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见过侯爷!”
镇西侯百里洛陈微微抬手,语气平淡地说道:“免礼。”
胡不飞又赶忙谢道:“谢侯爷。”
百里东君看着面前一脸慌张的胡不飞,毫不客气地调侃道:“你这官服是偷来的吧!”
项问天自然是清楚胡不飞的为人以及他那善于伪装的一面。
但既然百里东君都已经出言调侃了,自己要是不跟着说点什么,似乎也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