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
秋无意跟唐倦同时不停地唤他。
沈珏只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压得他整个头都快炸了,剧烈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到四肢,同时还有股温和的暖流不时地在他体内徘徊,暖流所过之处,如沐晨风,但也仅是一刹那,很快又被毁天灭地的疼痛所覆盖。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比被借日发作时还疼,沈珏迷迷糊糊地想。
这种疼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小刀在活生生地踢出他的筋脉,那刀又奇钝无比,来回的拉扯中夹杂着刺骨的疼。
疼到喊不出,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他,他快疼疯了。
耳边不停地有声音在吵他,好像有人在叫他,又好像是他自己在叫自己。
是唐倦吧。
他有些气,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吵,他很想安静地睡一会儿。
沈珏很想张口骂他两句,最后也不知道骂了没有。
气愤夹杂着翻涌的气血,在喉间徘徊许久,终于一下子喷涌而出。血腥气跟淡淡的兰花味充满了口腔,停不下来。
意识飘飘荡荡的,有点轻,疼得好像也没那么厉害了。
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脸上,温热的。
好像是唐倦的眼泪。
唐倦是被沈珏吓哭的,真的是吓哭的。
吃了唐和风的药,人刚有点药醒过来的迹象,转头就一口血吐出来,接着跟止不住了一般,大量的鲜血从嘴巴里喷涌而至,当事人却依旧不是个清醒的状态。
唐倦吓得慌忙中把人扶起来,侧过头,免得被自己吐的血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