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只是随便聊聊,脸上有一贯的温和从容,但老中医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重点。
“我不在场的时候”。
都说薄聿珩很敏锐了。
他们那种古怪的氛围,哪里瞒得过他?
“......”老中医低头整理柜台上的东西,含糊道,“这丫头跟我不对付,要不是您带来的,我都不收这种没眼缘的病人。”
薄聿珩淡淡注视他。
老中医又接连絮絮叨叨,一副对应如愿蛮大意见的样子。
“看着漂漂亮亮,乖乖巧巧一小姑娘,其实不听话得很!”
“我问她是不是偷偷在药里加糖或者蜂蜜了?她居然反过来怪我药开得难喝,我告诉她不能加,她说除非我开的药不苦!”
“有这么跟医生顶嘴的吗?还威胁上我了,身体是她的还是我的?真是的,我看就是仗着您疼她,恃宠生娇。”
薄聿珩才一笑:“她是不听话。”
还娇气,喜欢掉眼泪。
他拎起那几包药,没再问别的,“您老这脾气,要是能和善一点,当年也不会被迫从中医科学院中药所辞职。”
老中医不满:“我都活大半辈子了,脾气就这样,改不了!”
薄聿珩仍然只是笑,又问了领养猫的事,老中医给了他回答,他便告辞了。
他走出屋子,到了院子。
应如愿坐在台阶上,抻了抻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