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后的尸体开始颤动,似乎与我的大脑隔空关联。
他先是脱掉了身上的黑包,而后起身,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棋盘前,双手抱着我的人头,用力往外一揪。
噗嗤一声,用丝线连接着的脑袋瞬间被拽断,我只觉得脖子部位钻心的疼,像是一圈带毒的蚂蚁,组成了一条项链,盘在我脖子上疯狂撕咬。
我的双手,就那样的举起自己的人头,眼中的视界由低到高,像是坐在了过山车上,但极其稳定,极其坚毅。
直到头颅与尸体的触碰,好似丢失多年的宝物,失而复得,又如鱼儿得水,虎入深山。
我尝试握紧双拳,掌心内传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手臂上肌肉虬起,宛如两条蓄势腾飞的巨龙。
周爵士依旧盯着我,一言不发,他的嘴唇在颤抖,我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不服。
“我问你,我是不是赢了!”
见我一步步逼过去,周爵士这才摇头道:“怎么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一心为别人的人!”
“你作弊!”
“陈硕本就不想活,你只是恰巧遇见了一个不想活着离开这里的人!”
我单手掐住周爵士的脖子,双眼血红,爆吼道:“放屁!”
“你知不知道陈硕有多想活!”
“我在她大脑中看到了开满花的草坪,看到了长河落日,看到了一个始终没有转身的小哥,我看到了她对未来的渴望,我看到了她对生的渴望!”
“她只是嘴上说自己不想活,你有没有走进过她的心里,你有没有看过她的记忆!”
陈硕最后那句话,其实不是说给我的,是说给她自己的。
她想活着出去,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一根完整的糖葫芦,感受重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