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和蔼。
可我顾不上那么多,还是将螺丝刀插进去,狠狠的往下撬动。
咔嚓咔嚓两声,木板上出现一道道裂纹,在一声巨响过后,信箱的外壳四分五裂。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惊喝一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一颗中年女性的头颅,脖子连接在树干上,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惊慌,有些局促,她的眼珠子有些浑浊,发青,从她空洞的眼眸来看,好似她的视力已经彻底退化了。
“宝成?”
她试探性的喊道。
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她的眼珠子从来不会转动,盯着哪里就会一直盯着。
脑袋微微转动的时候,眼珠子同样一动不动。
很明显,这颗嫁接在杨树上的人头,是个瞎子。
杨树上有一块树皮被剥掉了,这颗女人头的脖颈位置就安在那里,在脖子外边还能看到几根血管连接在了杨树的树干上。
我惊诧于这样的画面,我不知道这颗人头是怎么活下来的。
但我确定这个绝对不是邮递员自己的人头,大概率是他妈妈的?
一秒钟都不敢多耽误,我赶紧冲进小木屋。
进去一看,里边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小木床,一个小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像是咸菜缸似的坛子,四十公分左右的高度,里边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坛子里还飘着许多古怪的小虫子,我拍了拍坛子的边缘,水波晃动的瞬间,那群虫子像是苏醒了似的,迅速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如同跟斗虫,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