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希纳音说胡达不在拔汗那,严屹宽和天一都叹气,看来这次是扑空了。
两人不太死心,继续问希纳音:“胡达一般会去哪里?我们去找找他。”
希纳音思考了一阵,说:“嗯…我师父啊,他很爱到处跑的。临走前和我说他要去龟兹的神殿里替人做祭祀,现在祭祀早就结束,他应该已经离开那里了。”
胡达这些年很少长时间停留在一间神殿内,行踪不定这一点,他和严屹宽、天一有的一拼。
严以琛撇着嘴对严屹宽说:“怎么样,体会到我找你那时候的茫然无措了吗?爷爷啊,出来混,总归要还的。”
严屹宽给了严以琛一个脖溜,天一问希纳音:“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讲过原一神使徒金匮的事情?”
“原一神?我可是火神的侍奉者,知道原一神干嘛?他没和我讲过什么金亏,从小教我的,都是拜火教的古老知识啊。”希纳音睁着那双碧绿的大眼睛,感到很不可思议。自己师父作为拜火教大祭司,为啥去研究中州的神?
严屹宽摸了摸脑袋,“唉,算了,慢慢找吧。小丫头,你对这里熟,要不然先给我们这一大帮人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等一等!我要先带你们去看看整个西域最宏伟的神殿!”希纳音像个急于展示心爱玩具的小孩子,转了个圈,蹦蹦跳跳走在前面,让一行人跟上。“走,跟我来!”
奕宁让两个影卫一前一后站着,将已经昏迷的奴隶老头放在一块门板上,抬走。他自己重新上马,把那只两个月大的波斯猫塞进怀里。小猫扭动了几下,探出脑袋,奶声奶气叫了一声。战马的耳朵抖了抖,转到后面,似乎很爱听这动静。
希纳音在前面带路,大摇大摆。本地商人与居民都向她行礼,望向她的眼神中都是崇拜。
“你在拔汗那,是不是能说了算的?”严以琛问她。
希纳音骄傲地扬着眉毛,说:“算是吧!拔汗那就在三大部的交界处,但三大部都不能插手管理这座城市。如果说大巴扎是拔汗那的心脏,灵鹫宫圣殿就是引领智慧的头脑和绝对灵魂。灵鹫宫一直是大巴扎的调停者,什么时候开市歇市,买卖什么物品,这都归我灵鹫宫管,当然了,大巴扎每月都要上缴一部分的税金,用于侍奉圣火。”
怪不得集市上的商人都认识希纳音,灵鹫宫在西域既是引导精神之所,又承担了很大一部分市场监督的作用,源源不断的税金流入神殿中,造就如今的西域第一大派。
众人花了些时间,才从规模浩大的露天集市中穿过去。再抬头,面前就是恢弘的神殿了。
离近了看,这座神殿上几何状的浮雕花纹更加引人注目,两列巨型沙鹰石像大张着嘴,口中是灼热的火焰,不断跳动着。
“这雕像嘴里没有燃料,火焰如何持续燃烧呢?”叶渡明好奇心起,离近了观察。
希纳音拍了拍其中一座石像,“这你就不懂了吧,生火不一定要用木头或者煤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