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城破之时,夫婿全家被逮,破城的主帅长平王萧洵,指名要她。
崔拂独自踏着落雪走进金殿时,认出了眼前的萧洵,三年前她在大雪中救下的那个男人。
他眉眼浓郁,被兵刃磨得粗粝的手捏起她的下巴,语声低沉:“夫人,以你一身,换你一家人。”
崔拂不能拒绝,受尽折辱。
终于逃出时,她发现,腹中已有了他的孩子。
萧洵始终念着救他的那个少女。
他想了她整整三年,再相逢时,她成了别人的妻,为了夫婿的性命,跪在他身前求他。
萧洵答允了她,又在情浓时受她算计,死在她芙蓉榻上,尸骨无存。
萧洵重生在破城之时。
萧洵决定,从一开始,便夺了她,锁住她。
排雷:1.前期强取豪夺、带球跑,后期追妻火葬场
2.主角不完美
3.架空隋唐,正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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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紫宸殿中。
范温手持笏板,躬身说道:“陛下,臣昨夜刚审到一半,人犯沈白洛正要招供,苏相突然闯进御史台狱,无端叱骂臣,还拦住不让沈白洛招供,陛下,臣位卑言轻,受些责骂也?就?罢了,可苏相横加干涉,致使案子至今无法进行,实在是耽误国?事啊陛下!”
周必正在边上帮腔道:“臣等分?辩说事涉机密,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听,苏相却说他有巡囚之责,强行抬走沈白洛,又不知给他上了什么?药,至今人还昏迷不醒。”
苏延赏高声斥道:“周必正,范温!陛下面前,岂容你等颠倒黑白,使这种?小人伎俩?沈白洛分?明是被你们滥用酷刑打?得昏迷不醒,案子这才无法进展,在场那么?多人看着,你们也?敢信口雌黄,诬陷我吗?”
“苏相,”神武帝坐在榻上,手中拈着一枚墨玉棋子,淡淡说道,“此案朕的确不曾让你过问。”
“陛下容禀,”苏延赏连忙躬身低头,“昨夜臣在刑部值守,偶然到庭中闲步,听见御史台那边哭叫吵嚷,这才过去看看,谁知当场撞见范温用酷刑逼供,人犯沈白洛受了重伤,本来就?是九死一生,范温先用鞭打?拶指,折磨得他伤口崩裂,血流不止,后面又把人吊在梁上,脚下放了一面插满尖刀的木板,只要他稍稍一动,尖刀立刻就?会穿透脚面,非死即残,陛下,臣已经带来了那件刑具,请陛下过目!”
他高高举起那件插满尖刀的木板,神武帝瞟了一眼,道:“刑部狱中,难道鞫讯之时,就?不用刑吗?”
范温与周必正听着这话分?明是回护他两个,不觉都露出喜色,苏延赏高声道:“鞫讯用刑乃是常理,但用刑只是辅助,关键还在于主官查明事理,像范温这样一味使用酷刑逼供的,人犯畏死,只求早日招供,免遭皮肉之苦,这样问出来的口供,能有几分?可信?陛下,如今御史台狱中人满为患,处处都是鞭笞捶打?之声,许多人在酷刑之下屈打?成招,甚至还将人活活打?死,又拉着死人的手在供词上按指印!陛下,我天授朝明主当政,万邦来朝,岂能容这般龌龊卑污之事?”
“陛下,”范温急急分?辩道,“苏延赏根本就?是血口喷人!那沈白洛阴险狡诈,死不开口,臣才不得不用刑,绝没有什么?滥用酷刑,又是什么?活活打?死人的事!臣一切都是秉公?执法,此事御史台狱上下数十人都可以作证!”
周必正忙道:“臣愿为范中丞作证!”
“你们一丘之貉,自?然相互包庇!”苏延赏高声道,“陛下,范温滥用酷刑的名?声非但臣知道,整个长安的百姓都知道,长安百姓背地里叫他‘范豹’,长安童谣唱道‘宁逢白额虎,切莫逢范豹,虎口有逃生,豹嘴尸无存’,说的就?是一落到范温手里,非死即伤,陛下,酷刑之下,最容易颠倒黑白草菅人命,臣请陛下换下范温,任命刚正之人主审!”
“苏延赏!”范温涨红了脸,高声叫道,“当着陛下的面,你竟然这般血口喷人,诬陷于我!”
“我血口喷人?”苏延赏冷笑道,“范温,别忘了左补阙乔……”
嗒一声响,却是神武帝将手里的棋子丢在了案上,他一言不发,在场之人却都是心?中一凛,就?连性子如烈火般的苏延赏,一时也?不敢出声。
神武帝只是安静坐着,许久,淡淡问道:“那个被活活打?死,死后又按了手印的,是谁?”
“左补阙乔知之!”苏延赏从袖中取出一卷文书,躬身呈上,“陛下,范温受人请托,为着私怨罗织罪名?将乔知之下狱,酷刑拷打?致死,又在他死后强行画押,让他至今背负污名?,不得清洗冤屈。除乔知之外?,还有许多无辜之人都在范温的酷刑之下屈打?成招,臣已经将他历年犯下的恶行收录在此,一些相关人证也?已经押在刑部狱中候审,臣恳请陛下下旨,彻查范温滥用酷刑之事!”
范温到此之时,才明白苏延赏并不是为了沈白洛向他发难,只怕是早就?存心?扳倒他,可那个乔知之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乔知之官职卑微,也?并不曾听说他与苏延赏有什么?来往,他为什么?偏偏拿乔知之做垡子?
范温心?思急转,想到神武帝向来心?细如发,连忙扑通一声双膝跪下,沉声道:“陛下,臣与苏相同朝为官,苏相对臣不满,为何不当面说出,却要暗中陷害,甚至擅自?抓人入狱,胁迫来指证臣?苏相究竟用心?何在?实在令人深思啊!”
“我一片忠心?,可昭日月!”苏延赏道,“你若是问心?无愧,何必怕我查?”
神武帝高坐正中,还是一言不发。
赵福来窥探着他的神色,忙上前接过苏延赏的文书送到他面前,神武帝接过来随意翻了一遍,忽地看向边上站着的杜忠思,问道:“忠思,此事你怎么?看?”
杜忠思忙道:“陛下恕罪,臣于此事一无所知,不敢妄言。”
神武帝便道:“苏相不是说了吗,范温人称范豹,酷刑的名?声在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忠思,你世居长安,当也?听说过吧?”
杜忠思一撩袍跪下了,道:“陛下恕罪,臣久已不在长安,并不知道内情?,万万不敢妄言!”
神武帝点点头,话锋一转:“半个月前,你派四百兵去博昌接一个门客的家眷,可有此事?”
“有。”
“一个门客而已,为何要这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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