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卫臻笑道:“你是个吃货,你挑的定都是好的,都听你的。”
冬儿听到卫臻这么一说,立马翘起了下巴,雄赳赳气昂昂的下了马车。
却说从卫家到城门口约莫有一个多时辰的车程,不过不知是不是将要过节的缘故,街道上人实在是太多了,一路上几乎走走停停,尤其,快要到城门处的时候,更是直接堵上了。
马车更寸步难行,约莫堵了一刻钟后,忽然有巡逻的士兵上前清场,直接将城门附近很多要出城的百姓及车队全部都赶到了距离城门半里地的十字街道上。
卫家的马车赫然就在其中,也跟着被迫让行,一路退了又退。
这天子脚下,几乎没有等闲之辈,一口招牌砸下来,不是权贵便是富豪,等闲没有这般行事猖狂的,这阵仗——
轻易是瞧不着的。
前来清场的士兵一个个腰配大刀,或手握长矛,通身威武,赶起人来,竟毫无顾忌,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哪路霸王,不待任何人有反驳的机会,一律挥矛驱赶,并且动作有些粗暴,丝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双灵预备下去打探一番,人还没出去,便见马儿被惊,长长吁了一声,双灵差点儿摔回了马车里。
冬儿皱着眉头道:“天子脚下,到底何妨神圣,竟这般行径?”
说完,也要将头探出去查探一番,却见双灵去而复返,忙冲卫臻道:“主子,就连工部尚书厉家的马车也照例赶了回来,莫不是生了什么事儿吧?”
卫徵听了,沉吟片刻,只冲双灵及冬儿道:“乖乖坐着,莫要惹事。”
双灵、冬儿立马返回了马车。
又约莫一刻钟后,只听到有人驾马在疏通的大道上飞驰而过,直直朝着城门方向飞驰而去,片刻后,又有人驾马飞速返回,这一来一回后,不多时,有两队数十人的巡逻士兵高举长矛在前开路,将一辆奢华又显贵的马车迎了过来,马车双马并骑,皆是上等的汗血宝马,马儿连毛发都泛着耀眼光泽,马车更是有普通马车两倍那么大,外罩着穆青色车帘,车帘的绸缎用金丝线镶嵌,在太阳的照射下,泛着一缕淡淡的尽管,整个车帘将整个马车围得密不透风,令人无法窥探分毫。
马车两旁,分别有人高举着紫色旗帜,上边镶嵌了一个大大的“豫”字。
紫色,是皇家御用颜色,豫,是九王爷元阊的封号。
只见马车前头,打头的那匹雪色宝马上坐着的赫然便是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九王爷豫王。
豫王早年无所事事,前年却在陛下那里讨得了一桩差事,负责接手宿卫军,管理京城里里外外的巡逻差事,宿卫军归禁军统领,后从禁军分离,由九王爷直接统率,掌管宿卫军后,九王爷直接剥离禁军,将宿卫军改为霸气滔天的巨麒军。
巨麒军并不负责整个京城的看守和安保,只专门负责巡逻,看看哪里有□□烧,无恶不作的,管束一二即可,不过,这九王爷在太后及皇上那里发了话的,发誓一定好好办好手里的这桩差事,于是,有事无事,时常亲自领着一众部下满大街巡逻办差,一旦瞧见哪个个不对劲儿的,一一抓捕当场审讯。
九王爷犹如打了鸡血般,今儿个跟禁军抢差,明儿个到京兆府拿人,一时惹得京城各方治安处叫苦不迭,却偏偏无力抵抗,只有苦难言,而百姓一听到巨麒军更是闻风丧胆,跑都跑不赢。
如今,巨麒军又磨刀霍霍出行了。
不过,瞧今儿个这威风的架势,却不像是巡逻的——
九王爷元阊今日一身通体华服加身,他高坐在马背上,一路领着部队慢悠悠的朝着城外驶去。
众人以为九王爷一过,被封的路便可解禁同行,不想,封路的巨麒军丝毫未动,依然将整条大道堵得死死的。
约莫堵了半个时辰后,眼看着日头高了起来,天气渐热了起来,整条路依然寸步难行,卫臻终于着人前去打听,这才得知,今日西凉那边那位世子苏及镇守北方的郑家军回京了,陛下派豫王于城外相迎?
苏万里那天杀的终于到了?
郑家军?是郑襄阳回来了么?
卫臻听到这个消息后,愣了片刻后,快要被这一连串的好消息砸晕了。.
第239章
郑家驻守北边,与西北相连,是直通京都中原的要塞之地,乃大俞咽喉之地。
郑家乃武将世家,是皇家心腹,这样的地界,唯有信得过的人方能胜任。
郑家既要防外族入侵,又要防西北西凉军做大异变,同时,还得防关内与异族勾结之徒,可谓身兼数职,任重道远。
两年前,郑襄阳收到消息,有人欲勾结关外蛮子想要入关进犯,恼怒气愤之下,一个拍板,直接偷偷随军入了军队北上,这一去,便是整整两年光景。
军营管教严格,鲜少与外界联络,去年南边大灾时,郑襄阳曾给卫臻捎过一封信件,至此,音讯全无,每每与静姝姐姐联络时,二人总会提起郑家那位雄心一胆、赤心报国的英勇娘子郑襄阳。
郑襄阳与方静姝二人一动一静,却纷纷勇敢坚定,有着一颗完全超出世俗界限的超然之气,为卫臻所钦佩。
很多时候,卫臻也曾偷偷钦羡过。
上一辈子她活得浑浑噩噩、混沌一生,这辈子她也想随心自在,勇敢挣脱世俗教条,去疯狂一把,去勇敢一把。
不过,卫臻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她非郑襄阳、也非方静姝,她没有那样强大有力的家族所依托,也没有那般开明清明的长辈所依仗,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在精神上追随她们,却在现实生活中,一步一步,努力过好自己。
却说,九王爷元阊奉陛下旨意于城门外广迎郑家军镇国大将军郑大将军及西北世子苏归京,出城后,却被告世子苏一路舟车劳顿,这一路赴京,路上不得当染了寒疾,一路反反复复,未见大好,听闻灵隐寺的一芯大师造诣高深,蝉意精通,想要前去拜会,于庙里调养身子,修养生性,唯恐入宫进谏时,将旧疾与病气过气给陛下。
“世子苏好生大的架子,连陛下的旨都敢避。”
九王爷闻言,当场挥鞭,将来报的探者甩出十数丈远。
一时,整个城外,所有士兵及围观百姓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下。
要知道,这位世子打从去年年底接旨入京后,今年一开春便已出发,面上瞧着恭恭敬敬,可这一路,生生将两月不到的行程拖了小半年之久。
如今眼看入京,却又借故推托。
这般嚣张又狂妄的架势,简直未将皇族放在任何眼里,简直闻所未闻。
“呵,比我元阊还要猖獗的人终于出现了,苏万里,本王记住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苏万里能避到何时?”
九王爷阴着脸,下令呵退探者,阴沉着一张脸,继续等候郑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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