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儿!”周氏惊呼出声,连忙上前去搀扶起沈冲,她怒瞪玄九,“你不过一个护卫,竟然敢对朝廷四品官员大臣的儿子下手?”
她不能把沈棣怎么样,难道还不能把这个奴才怎么样?
只是玄九才不吃她这一套,把玩着手里的剑鞘:“夫人哪只眼看到我对他动手了?是打他了,还是踹他了?”
“你分明拔剑想要杀他!”
“夫人也说了我只是拔剑,想要不等于已经杀了他。”玄九神色嘲讽,“我闲来无事就喜欢拔剑,就连少夫人这样的女眷都不曾被吓到,我怎么知道你儿子这么无能。”
被一个护卫当面嘲笑无能,沈冲肺都气炸了。
可现在手更疼,以至于他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闷哼着喊疼。
“还不赶紧去请大夫,现在逞什么嘴皮子!”沈老夫人厉声道,“分不清主次。”
婢女转身一路小跑出去。
“侄子到底是想看我受伤,还是巴不得我受伤?”沈棣指腹沾染了点谢舒窈手心上的血,在指腹间摩挲着,“玄九,把剑给沈冲,让他想刺哪就刺哪。”
“沈棣!冲儿都这样了,哪里来的手还能拿剑?”周氏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他拿不拿得起与我有什么关系?”沈棣眉宇间俱是冷意,“我给他机会了。”
寻溪很快就拿了金创药回来,细心的给谢舒窈擦着手心的伤口。
最命苦的孙大夫提着药箱小心翼翼的进来。
“没什么事都散了。”沈老夫人看着沈棣就烦,这野种和他娘一样,就是个丧门星,谁沾上谁倒霉。
“不过侄子有句话说对了,我确实遭遇到刺杀了。”沈棣也不急着走了,再次在梨花椅上坐了下来。
沈冲一怔,他试探了这么久,结果六叔自己承认了?